可官没辞成,还他妈升了一级,摇身一变竟成了南疆太守。
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又多干了两年。
两年间,家底被掏空,身体被掏空,连志向都被掏空,写了数封辞官折子竟一封都没批。
他这个愁啊。
前两天听说王爷把城里的债都还了,还以为这小子已经洗心革面,谁曾想还未老实两天,又他妈跑城中街练摊去了,妈卖批。
这不,又憋着辞官呢。
李承九不以为意的笑笑,这才掏出租赁契约说道:
“裘大人,本王刚租了间铺面,给咱批个经商文牒呗。”
裘秀儒一拍额头,就知道没好事。
“王爷,这店您真得开不得啊,哪有堂堂皇子做商贾勾当的,您还是饶了下官吧。”
裘秀儒拧着个脸,一脸的不乐意。
可李承乾闻听却是撇了撇嘴道:
“反正本王房子也租了,银子也交了,你看着办吧。”
“不行不行。”
裘秀儒忙摆手,“你做什么都可以,但这事下官必须得拦着。”
“艾玛,你脑子咋那么轴呢?你也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有事做,不就不给你找麻烦了吗?”
“王爷啊,下官受过皇上的嘱托,您也不能让下官为难吧?”
李承九无奈,“真的不行?”
“不行!”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
“来来来,本王跟你好好说说。”
李承九据理力争,可嘴皮子都磨破了这老头就是不答应。
真是个死犟驴。
最终他也急眼了,猛的一拍桌案怒道:
“裘秀儒,本王问你,我还是不是这南疆的主子?!”
裘秀儒忙跪地回道:“王爷当然是这南疆之主。”
“那本王只想做个买卖为什么不行?”
“这……”
“你就是思想太固化了,赶明本王非得给你整本思想品德好好看看不可。”
生气之余,抄起桌案上的茶杯就怼了一口。
“嗯?”
忽看到桌面上摆着几张盖有大印的票子,拿起来一看,“盐引?这是什么?”
裘秀儒回道:“回王爷,这是准许盐商售盐的凭票。”
闻听此话李承九倒是眼前一亮。
售盐凭证?
自己好像也得整一张才行。
“有用吗?给本王来一张玩玩呀。”
“王爷,这是近两日盐商们交回来了,已经作废了。”
“啊?他们不打算卖盐了?怎么都交回来了?”
李承九不解,这么暴利的买卖,怎么还有盐商愿意主动放弃的。
而裘秀儒闻听却是解释道:
“皇上下发了新的盐政,要更换盐商,只是这政策还未执行到南疆而已。”
“新的盐政?说来听听。”
裘秀儒应是,然后便将新颁发的细盐新政详细的讲解了一遍。
李承九听完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心里好笑。
他可比谁都清楚,只要细盐产量上不来,什么政策都得作废。
“不对啊,这政策不是还没到咱这吗?怎么这些盐商自己就先改革了?”
“哎!”
裘秀儒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天前他们就已关闭了盐仓,暂时停止售卖,说是要配合官府执行新政,可新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咱南疆,如果一直无人售卖,那城百姓又要闹了。”
听到此李承九却是咂了咂嘴。
这帮盐商也真够扯犊子的。
肯定又是南疆商会那帮人干的,这群老家伙好事没有屁事一箩筐。
嗯,跟前宿主简直一个德行。
可转念一想,这不自己的机会来了吗?
嘿嘿一笑,脸上瞬间摆出一副坏笑道:
“裘大人,要不咱爷儿俩合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