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都一样。”
反正大补药最后是她的。
祁阳:“???”
什么都一样?!
他姐脑子清醒吗?!
不是才被卖到那个男人的酒吧吗?为什么他俩没有一点仇家的既视感?这个世界怎么了?
秦遂随声附和,“确实,都一样。”
难道……她对他也?
秦遂心跳猛烈,不自然加快脚步。
祁阳被两个人的‘都一样’轰炸,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二人已经进了包厢,甚至谈起了股票?
祁阳坐在祁愿一旁,感觉脑袋宕机了,也可能他在做梦。
他记得,他姐大学专业是汉语言,回了家就写酸诗,悲伤感秋像林妹妹,现在——石头捏碎了,股票也会了,不真实。
祁阳晕晕乎乎干了三碗大米饭,耳边都是什么医药,汽车,建材……
这俩人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高中生?!
吃过饭,秦遂送祁愿和祁阳回家,随后离开。
祁阳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少年单薄却不瘦弱的身影挺立,“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男人——的钱了?”
“???”
至于吗?
钱这种东西不容易得到吗?
她看中的明明是大补药本身。
见祁愿不说话,祁阳直接红了眼,眼泪啪嗒啪嗒掉,声音委屈得像猫儿。
“姐,你别这样,我保证,明天我就去打工,我肯定凑够钱还债,你别委屈自己,好不好?”
祁阳抹了一把泪儿,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气下去的。
“好好上学。”
祁阳嚎得更大声了,“姐,我不上了——你别跟那个男人——”
祁愿拧着眉,脸色凝重:“……”
人类世界,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祁阳不会是个女孩子,被当成男孩子养了十六年吧?
祁阳上厕所会觉得奇怪吗?
别的男孩子有……
宿主!我劝你脑子正常点!祁阳就是男的!货真价实!
幸好宿主不是个话痨,不然一天得跟人打八百次架。
“汪汪汪——”
“汪汪汪——”
一条街的狗都叫唤起来。
不知道谁家扯了一嗓子:“大晚上不睡觉嚎什么嚎?!媳妇儿跟人跑了?!”
祁阳憋屈地闭上嘴,眼肿得像个核桃,一边抽泣一边抹泪。
祁愿嫌弃的移开视线,伸手去开门,却怎么也拧不开,估计是反锁了。
祁武那混蛋!
她真是倒霉,又遇上一个渣爹。
“别哭了,留着点力气翻墙。”
话音刚落,祁愿跃上墙头,翻身跳进了院中。
祁阳:“……”
他姐什么时候练的功夫?
祁愿翻墙跳进院子,四周打量一眼,月光的银辉撒在院中,绿油油的菜朦胧水灵,院子不算很大,但种得下菜,栽得了花。
祁愿敲响祁武房间的门。
“咚咚咚”
“踏马的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有事儿明天说!”
“咚咚咚”
“劳资说了明天……”
“搬电脑。”
祁武没了声音,接着,房间的灯亮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挪动桌椅的声音,嘈杂凌乱。
祁愿冷着小脸,听着动静,看不远处祁阳跳进院子,摔了一个大马趴。
门打开。
祁武露出讨好的表情,搓着手,“愿愿,我们家就这一台大脑袋值钱,你可小心点哈,要是不会用,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