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灯假意答应让花深深跟着自己,想着路上再伺机甩开他,无奈他跟得太紧,两人都走到药圃门口,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在花深深没有添乱,还一直充当护卫,唯恐有人突然跳出来伤害她。
谢银灯看着花深深高大挺拔的背影,心里有一瞬间的感动,如果不是知道他在书中对女主做过的那些事,他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花深深站在药圃门口,左看右看,没发现危险,才扭头看向谢银灯:“漂亮姐姐,里面没有坏人,你进来吧。”
谢银灯表情怪异,有些哭笑不得,快步走进去,就直奔四长老公孙南的房间。
房门没关,是虚掩着的。
谢银灯上前推开,就看见宗主沈淮和大长老闻寂弦站在里面,他们看见花深深的那一刻,表情略显诧异,但很快恢复正常。
花深深的反应就更加奇怪,似是惧怕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站在门口就不敢往里走,还想拦住她。
直到沈淮走到他们面前,淡淡瞥他一眼,他才慌忙收回手,蹑手蹑脚地缩在角落里。
沈淮收回视线落到谢银灯身上,沉声问道:“谢丫头,你确定燕睢逃出地牢了?”
他收到千里传音的那一刻,就立即动身,同时让闻寂弦去地牢检查,可实际情况和谢银灯所说的完全不同,那燕睢分明还在地牢里!
“他和李幼璇此刻正往东南方向逃去,要是现在派人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谢银灯一边说,一边往床上看去:“四长老他怎么了?”
他们进来这么久,公孙南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睛也没睁开,明显不对劲。
沈淮表情凝重,迟疑片刻才开口:“我们也不清楚,不只四长老,药圃其他人也同样昏睡不醒,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二长老和三长老过来看看才能确定。”
谢银灯心道不好,快步走到四长老公孙南身边,伸手探向他的右手腕,却被人拦下。
她抬眼看去,只见大长老闻寂弦正黑着一张脸,神色戒备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因为你乱来,害老四气息紊乱,病情加重,你可担待不起!”
谢银灯微抿唇角,“大长老,弟子不才,跟着四长老学过几天药理,我观四长老面色发白,呓语不断,很可能是被噩梦缠身,我只是想确认一番,没有别的意思。”
闻寂弦眉头紧皱,看看她,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公孙南,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你刚入门不久,还是先等枯涯他们过来再说。”
沈妄那小子行事向来不着调,教出来的徒弟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能把老四的性命交给她。
见闻寂弦还死死擒住她的右手,谢银灯眼神骤冷,刻意加重语气:“大长老,四长老待我恩重如山,我绝对不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四长老的呼吸较我进门前微弱很多,要是再等下去,我很难保证他能不能撑到二长老和三长老赶来的那一刻。”
闻寂弦老脸一沉,连忙去看沈淮,见他赞同地点头,才不情不愿地松开谢银灯的手。
“那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可要是老四有个好歹,我拿你是问!”
谢银灯无视大长老的威胁,抬手搭上四长老的脉搏,好半晌才收手。
闻寂弦迫不及待问道:“如何?老四他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