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便不会改变我的人生。”
“明明都怪你,而你却在假惺惺的跟我说手镯是假,跟王麻在一起是假,想谋取我家财产是真吧!”
张晓燕面色雪白痛楚,夹杂着不知多少的不安、不甘和不忍。可她在梅三娘面前显得格外无助,毫无还手之力。
那一瞬间,站在竹林中的张晓燕显得特别忧伤,同为女人,她能做的只有告知真相,尽管真相很残酷,可不接受这个事实,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受。
“张晓燕,对不起。”
她道歉并不是因为拿了张晓燕家的东西,而是同为女人的怜悯之心。
“道歉有什么用?
她说着这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之极。
梅三娘一愣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看着张晓燕,道歉的确没有用,她破坏的是一个家庭,即便这家庭表面看起来和谐,背地里早就不如从前。
“我承认,但我能弥补的就这些,你接受与否看你。”
“说多无益,只会让你更加反感。”
“今日来并不是耀武扬威我得到了,而是想提醒你,王麻是个不可靠的人。”
张晓燕愣了愣,大概没料到梅三娘会这么呛她,脸色有些尴尬,眼神甚至有一丝动摇。
“不可能。”张晓燕说话有些闪闪躲躲,甚至不能肯定道,等梅三娘离开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挂着担忧和恐惧。
梅三娘说的不假,但她不敢承认。
实际上,不论她表面上是如何的强硬,也不可能对失败的婚姻毫不在意。丈夫的背叛,会让人对一切承诺产生怀疑,对一切事物都抱有怀疑。
张晓燕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孩子她娘见到后连忙迎了上来,“晓燕,没事吧?梅三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孩子?怎么了。”
张晓燕淡淡的答了声“哦”,便进了屋,留下娘亲在外焦急的喊着:“晓燕,跟娘说说,是不是梅三娘欺负你了。”
张晓燕没有回应,她进来时就把门反锁了,整个人将头埋在被子里,哭声、抽泣声响彻整个房间,她以为这样可以降低自己的情绪,却没料想到,这些都被她娘听在耳中。
只要知道孩子没事就好,哭几下也正常,只要不寻短见,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男人没了还可以再嫁,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要是人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孩子,好好休息,饿了就跟娘说。”
见里面没有反应,说完后孩子娘就离开了。
张晓燕在被窝中哭了很久,她想起王麻之前说的话。
一个镯子而已。
似乎他话中有话,而梅三娘说的话,她不敢去相信,一旦接受这个事实,她更难受。
王麻对她居然一点真情都没有,枉费她跟着王麻这么久,到头来她连王麻外面的情妇不如。
骤然间,她紧紧地往床里缩过去,一直缩到墙角,她感觉到浑身冰凉,凉的透心骨。而她的头像是蚂蚁爬满了整个脑袋,她拼命地拽着被角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另一边,梅三娘已经快到王麻家。
当黄昏的最后一抹余光隐去,意味着又一天的结束,春风带着一丝寒气轻抚着梅三娘的脸颊,阴沉沉的天色意味着今夜有绵绵小雨。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梅三娘探出个头,轻轻地朝院里唤了一声:“王麻哥。”
她才唤了一声,那王麻听到声音已疾步走了过来,目光死死地盯在梅三娘的身上,天都快黑了三娘主动送怀,他激动道:“三娘,你终于来了。”
王麻猥琐地伸出手,趋前几步,吓得梅三娘连连后退。
“王麻哥,今天的事”
梅三娘话都还没有说完,王麻欲要逼近,她连连用手抵住,连忙开口道:“王麻哥,大白天的不好。”
王麻一听更加兴奋了还以为梅三娘不好意思,他赶紧拉住梅三娘的手,第一次碰三娘的手,他激动的心如小鹿乱撞。
“三娘,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以前有张晓燕这母老虎管着,现在不一样了。”
“你看看我,又有房又有牲畜,想嫁给我的女人排到村口去了。”
“我呢,压根一个都没有看上,都是一些庸俗的女人。完比不上三娘。”
梅三娘尴尬一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赶紧挣脱开王麻油腻的手。
“王麻哥,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我们之间的事,之前我是对不住晓燕了。为了气她才说喜欢你得话。”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我只是个寡妇,还带了两个孩子,您就不一样了。”
王麻一听慌了神连忙求着梅三娘,“三娘,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对吧?”
“怎么可能呢?我亲耳听到你说喜欢我,想嫁给我,怎么可能会这样?一定是我在做噩梦,快扇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