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远垂头，“如果我选了这条路，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活在后悔中。”

“那就当没有这条路吧。”林芫说，“真正的修仙本就是死中求生，死是大概率事件，活下来才是稀罕事。”

何远吸气，“您可以直接祝我成功的。”

“被我祝福是有代价的。”林芫看在一锅红烧肉的面子上，开口道：“这是你的生死局，是生还是死，几率是对半开的。”

何远笑道：“感受到您的安慰了，但结果本来就只有生死两种，几率当然对半开。”

林芫：“你走吧，去选个好地方。”

何远说，“牧董之前帮我跟向坚办了护照和签证，我长大这么大还没出国看过，所以这次，我想到国外选个地方。”

“小何啊，送什么吃的过来了？”林爸正拖着一个长快递盒进院子。

“煮了一锅红烧肉。”何远说。

林爸把快递盒子放下，甩了甩手臂，“我刚才怎么听你说国外？牧老板又出国了？”

“不是。”何远解释，“是我要去国外旅游。”

“哦！”林爸问他，“你要去哪个国家？”

“想去一个风景好的地方。”

何远走了，骑着他的鳞片，到青宁市机场坐飞机去了。

“爸，你那盒子里什么东西？”

林爸露出占大便宜的表情，“我在网上花十块钱，买了二十颗树苗。”

“什么树这么便宜？”

“都是果树，橘子、柿子、桃子，还有板栗树苗。”林爸说话间已经用钥匙戳开了快递盒上的胶带。

随着快递盒摊开，林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不是冬青苗吗？”林芫非要补一句，“咱这儿满大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