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归位,思绪清明,柳白花整个人才完整起来。
他头上明晃晃的功德,差点闪瞎林芫的眼睛。
好家伙!
‘咪咪,薅一半给我。’
天雷虽没现身,可它一直盯着呢。
‘你要功德干什么?’
‘眼馋。’
天雷无奈,‘那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就你这德行,那点功德在你头上都坚持不了两天。’
柳大经撑着墙站起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为师父的苏醒感到惊喜,还是惊讶那人强大的灵力。
他承认,他眼瞎。
这么厉害的人,他居然会觉得她是普通人。
晚晴最先反应过来,刚才他也被灵力震了出去,灵力输送时,他差点被灵力挤成饼,这会儿正贴墙站着呢。
他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快步走到床边,“柳兄!你感觉怎么样?还记得我吗?”
柳白花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动了动嘴,慢慢的发出声音,“啥玩意?”
晚晴激动的表情僵在脸上,但贵人在旁边看着呢,他不想有失礼之举,“是我啊,晚晴。”
“知道。”柳白花的语速逐渐恢复正常,“我问你身上穿的啥玩意。”
“拍戏用的道袍啊。”晚晴摊开手给他看,“我几年前去演戏,人家剧组送给我的衣服。”
柳白花将他仔细看了一圈,吐出两个字:“穷鬼。”
晚晴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知道了吧,你现在比我还穷。
来!看看你徒弟。”他过去把傻在墙角的柳大经拉了过来。
“看看他这一身,工作服,可惜了,你要是早醒几天,他那衣服还要精彩,跟垃圾堆里捡来似的。”
柳白花看着柳大经眼泛泪花,“大经?你长这么大了?”
柳大经低下头抹了把脸,“终于舍得醒了?”
柳白花拉住徒弟的手,“为师都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啊!现在是哪一年?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医院,你已经昏迷十年了。”晚晴说,“多亏这位贵人,你才能醒来啊。”
柳白花刚才就看到林芫了,只是他没有晚晴的本事,只当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现在听到晚晴这样说,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给人道谢,但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没穿裤子。
柳白花瞬间盖上被子,但在场的都是什么角色,眼睛一个比一个尖。
林芫摇头,“非要起来干什么?”
“失礼了。”柳白花勉强镇定,但下一秒,他红着老脸朝晚晴吼道:“什么情况!谁把我裤子脱了!”
“我。”柳大经说,“裤子不方便穿脱,就没给你穿,再说,那不包着尿不湿么。”
林芫听到刺啦一声,脾气挺大啊,把尿不湿撕了,铁了心要裸奔。
听到是徒弟脱的,柳白花倒没脾气了,只说:“把我裤子拿来。”
柳大经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翻出条长裤递给柳白花。
“这是我买的。”晚晴冒出来提醒了一句,“你也知道我不富裕,等你出院了,记得把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