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芫这次难得快速解决了午饭,撂下碗筷就上楼回房。
她赶着回去听八卦。
“着急忙慌的干啥去啊!”
“我睡个午觉。”
回到房内,林芫抱起枕头坐在床上就开始听。
相比于她家楼下的热闹,隔壁虽然人多,却没什么动静。
只有轻微碗筷碰撞的声音,大概也在吃饭吧。
林芫等了有四分钟,隔壁才有人说话。
“吃完就回去吧。”这是牧鹤年的声音。
“爸,您跟我一起回去吧,集团离不开你。”
牧鹤年笑了两声,可以听得出笑声极其敷衍,“集团有专人管理,遇到他们处理不了的事,他们自然会来问我。”
“到底是外面的人,您这样放权,不怕他们动歪心思吗?”
“动就动,集团为我赚的钱,我这辈子够花了。”牧鹤年很豁达,“我老了,但是集团正当年轻,他们如果想要接手,对集团里的员工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林芫靠在床头边,不自觉就掏出了一把瓜子,这里头有事啊,这谈话的语气,哪里像是父子之间?
“爸,您有想过我吗?”
“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爸,我当然想着你。”
隔壁的凳子忽然刺啦一下,牧鹤年的儿子压着情绪,“你们都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你们指的是谁,总不至于是牧鹤年吧。
老式大门嘎吱嘎吱,开了又关。
他儿子再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您非要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话吗?您非得让别人知道,我不是您亲身的是吧?”
牧鹤年:“坐下说话。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是不是我亲生的,都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把分公司交给你。”
“呵,那跟集团能比吗?我的能力你是看到的,何必这么防着我,难道我这些年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牧鹤年很是无奈,“我没有防备过你,如果是我让你有这种感觉,那我必须解释,我天生就是这种冷淡的个性。
至于你说集团的事,它是所有股东和员工的心血,不是我个人的东西。
不是我说给你就能给你的。”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听得出来,牧鹤年这时候喝了口茶,“集团就在那里,我没有揣在身上带走,你如果想要得到它,那你就自己去争取。”
他儿子莫名其妙的笑了,“行,看来我跟您是说不通了。”
林芫又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那儿子说,“听说您一直让人在找妹妹,有妹妹的消息了吗?”
隔壁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牧鹤年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暂时还没有。”
“看来乡下是真的养人,您在这边住了几天,精气神比之前好多了。”
牧鹤年:“当然,乡下空气好。”
“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如果您在这边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及时联系我。”
林芫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蹿到窗边,她倒要看看,牧鹤年的儿子长什么摸样。
那儿子出了大门,很快就钻到了车上,只短暂露了下脸。
就这么一会会儿功夫,林芫已经看清了这人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