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渔阳事(二合一)(2 / 2)

陆离正把那只黑色身上隐有血线的‘肥鸡’往袖里塞。

这一路上,这家伙很活跃,本来死活待在陆离的肩膀上不下来,被陆离震下去摔在地上,屁颠屁颠的又爬到陆离身上,又往他的袖里一钻,探着小脑袋,清澈的眼珠子直转像是对外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这回停下又要往外跑,陆离哪里惯它直接按着头硬塞回去。

“叽叽。”肥鸡委屈的直叫。

“大人,您真的是那什么四象神宫的部首吗?”戚光也不是没见过原本是江湖势力的人加入朝廷,虽然那些人前提都得和原势力明面上断干净了。

也不像四象神宫这种势力那么犯忌讳,但他并不在乎,只是对于自家大人,一直以来,哪怕是他们这些亲近人也难掩好奇。

豪族陆氏中人!

风言风语在一些小圈子里乱传,又是什么因为天赋实力被淘汰。

又是隐忍不发,一朝显露!

现在又冒出一个‘四象神宫’,简直不亚于话本故事那样精彩。

陆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戚光顿时后悔了,显然多嘴了。

“哎呦,你踹我干嘛。”

却是刘建直接给他了一脚,凶道“怎么不能踹你?”

“你这张嘴整天口无遮拦。”

“是不是,到底也大人的私事,跟你什么关系?”

“怎么,难不成你问清楚了,还想去举报不成?”

“怎么可能。”

戚光也有些委屈,但也没继续反驳看着陆离语气怀着歉意道“大人,卑职真没那个意思。”

“唉!怪我,怪我。”

“大人恕罪。“

刘建骂归骂也是帮着他找补“大人,他就这人,没坏心。”

他其实根本不相信陆离会和四象神宫有关系。

刚才估计是借口脱身罢了,毕竟那个‘青袍人’实力委实有点恐怖。

面具和令牌也可能是偶然得到刚好用上。

就是有,也最多敷衍利用一二。

真要涉及什么隐秘,他们两个能活到现在?

对陆离来说,也就随手一剑的事。

但这不能明说,荒郊野外,难保还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陆离随手拍了拍戚光的肩膀,他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想给后者点个赞。

余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状似无意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本官的确是。”

“不过就和你们刚刚听我和那个人说的话一样。”

“我还没并没有和四象神宫彻底建立关系。”

“以后有机会也许会去,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记得保密。”

这个角度,一旁的刘建刚好是唯一能看到陆离眼神的人,再听这番说辞,他瞬间明白了,大人怀疑那个青袍人还没走。

“哦,原来是这样,那没关系啊。”戚光明悟了过来,本能的道。。

“大人有自己的机遇,谁能有什么借口说话。”

“又不是勾结什么势力。”

“大人放心,属下等一定不会多嘴。”刘建颇为配合,还用胳膊肘顶了下戚光,道“倒是你,你这个大嘴巴,漏风一样。”

“别在外面瞎说,给大人惹些麻烦,不然,我第一个弄你。”

“滚你妈的,某家碰到正事可是绣花嘴,密不透风好吧。”

“全渔阳谁不知道。”

几人嬉笑过后,随着陆离的吩咐继续上路。

许久过后,原地闪过一道青袍身影,仅露出的双眸满是思索。

……

旭日初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渔阳城。

街头巷尾,热闹喧嚣一如往日而至。

悬镜司所在的那一条街却是大门紧闭,往日的值守捕快不见一人,门前空荡荡。

时不时,会有着穿寻常衣物的人敲三下门,大门打开,闪身进去。

反倒是周围权贵四集的院落里,家长里短中议论纷纷。

渔阳的酒楼里,各级阶层,谈的也几乎全是昨日关于悬镜司发生的事。

昨日傍晚前后,州治悬镜司总衙派来了‘一队监察人员,’行事十分高调,一来就知会了郡衙,直言不讳,前来调查时任‘渔阳悬镜司主事总捕陆离’的问题。

而要知道,这些日子陆离与悬镜司,可谓风头无两,比之楚东楼在时,风头都要胜了不止一筹。

渔阳四大家!

七帮!

诸多大势力,在其面前,接连吃瘪!

渔阳内外一度都有人将陆离与两位郡尊并称渔阳三大员,划为绝不可招惹的存在。

眼下忽听州衙派人调查陆离,怎能不震惊!

没到中午,潇湘楼有些包厢内便宾客满座,士绅们络绎不绝的讨论相关事情。

“我说,悬镜司那事是真的吗?”

“州里真来监察查那姓陆的?”

“当然,没看悬镜司大门罕见的没开嘛。”

“你有看任何一个悬镜司的人出来?”

“我听郡衙里的朋友说,这次是大动作,那些监察还借调郡兵,将姓陆的心腹全都隔离审查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

“这是往死里整不留情面的意思。”

“好端端的,这也太突然了。”

“得罪人了呗,到底还是年轻。”一个富态的胖员外老神在在的道。

“王老爷这是有内部消息?”

“不算吧,听说而已。”

“据说那些监察和渔阳四大家的某些位颇为熟悉。”

“这次的事,就是他们使劲,那些帮派在后面推波助澜。”

“我就说,原来是他们,关系还真够深的,州里都能说上话。”

“但要我说,那位陆大人恐怕不可能轻易就范吧?”

“听说他关系也很深,要是最后没扳倒,等他回过头来,冲这个仇,还不和四大家不死不休。”

一个帮派中人冷笑道“他不就范还能怎么着?”

“来硬的,听说这次来的监察是州一级总捕,总不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吧?”

“他反抗就是找死,最多努力自证。”

“不过小道消息,据说铁证如山,姓陆的已经畏罪潜逃了。”

“跑了?”几个人难掩惊讶,道“不至于吧?”

“这一跑不是任人揉捏泼脏水吗?还反不打自招。”

“届时海捕文书一发,除非离开大齐,不然哪有安生?”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驿站那边流出来的消息,说是这样,还有侦查总捕方必平协助潜逃被当场拿下。”

“反正谁也没见这位陆大人露面。”

“也许也被拿下审查了吧。”

“这次肯定够他喝一壶了。”

一个贵公子这时也是搭话道“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谁让他那么张狂,我听说袁家长房的那个袁曜直接被一招他断子绝孙了,郡守都没有他那么肆无忌惮。”

“一个区区悬镜司总捕,给他拽的……”

“哎,反正过几天就清楚了。”一人也知道这贵公子和四大家有些亲戚关系,笑道。

“谁死谁活,都不管我们事,好好看戏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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