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跟谢宴虽然只隔了一堵墙,但两人的相见就像是牛郎织女,这堵墙就像是银河,作为两人之间的王母娘娘,裴安临派人在墙边来回巡逻,就是为了防止两人相见。
顾宁想到这,悲从中来。
岳荣见顾宁要哭不哭的模样,吓得心脏骤停:「县主,您也不必太过忧心,待您跟大人成婚后,便能时常见到大人了。」
「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顾宁幽幽道,「毕竟你家大人是个大忙人。」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顾宁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与岳荣的话,足够让坐在里面的谢宴听得清楚。
谢宴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不耐烦。
是对宫中事务的。
皇帝不知发的什么疯,将不少事都推到了他身上,一想到明日的计划,他眼神便沉了沉。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谢宴冰冷的眼眸瞬间化作了一团春水。
「宁儿,你来了。」
岳荣瞧着自家主子这副不值钱的模样,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远离了两人。
顾宁小跑了进来,扑进了谢宴的怀中。
没等谢宴说话,她已经急不可耐的踮起了脚尖,啄向了谢宴的薄唇。
她的吻生涩却又热情,像是一颗小火苗,直接在谢宴的体内点起了一把火,这火越烧越旺,谢宴按住了她的腰,让她贴自己更紧。
一个吻结束后,顾宁的衣裳滑落,露出了半边白皙的肩膀,前面的风光大片露了出来。
谢宴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尽量不往下移。
「我想你了。」顾宁娇娇软软的喊了一句,靠在了谢宴的怀中,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谢宴坚硬的胸膛。
她这些小动作在谢宴眼中无疑是玩火,可偏偏这是在书房,又是
白日,人来人往,他根本不敢进一步动作。
旁人说的话,他从来不在意,可他却害怕顾宁会因为这些话影响心情。
于是,他将顾宁抱起,让顾宁坐在了书桌上。
「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裴将军可日日都在盯着我。」
顾宁闻言,笑着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缓缓道:「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在来之前,顾宁有许多话想要跟谢宴说,她想说,谢谢你替我报复了乐阳公主,谢谢你替我扫平了那些障碍。
可在看到谢宴的第一眼,她就忍不住想要跟谢宴亲近,不关乎气运值,不关乎其他利益,她的眼中只有这个男人。
谢宴薄唇微勾,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在顾宁的面前总是做不到如此冷静。
「很快我们就能成婚了。」谢宴轻轻地揽住了顾宁的腰,在顾宁的额间轻啄了一口。
顾宁听出了他话中的急切,有些疑惑地问道:「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冷宫失火,被关在里面的楚孟扬失踪了。」谢宴幽幽道,「皇帝正在派人暗中搜查楚孟扬的下落,声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Zbr>
顾宁震惊的睁大了双眼:「这么说来,楚孟扬是被人救走了!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谢宴摇了摇头,「他对我而言并无用处。」
楚孟扬不蠢,他之所以会沦落到这般田地,是因为他轻信身边人,若是自己出面救下他,他一定会猜出些什么。
不能冒这个险。
顾宁点了点头:「也对,他最多也就能证明狗皇帝残暴没有人性,用亲生儿子的血当做药引。」
「还有呢?」顾宁两眼放光,用脚踢了踢谢宴的腰,「仅仅是这件事,可不能让你如此高兴。」
「皇帝让我率领禁军……将影卫连根拔起。」
谢宴的这句话,让顾宁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慨。
「他真的要这么做?」顾宁捂着嘴,欣喜在她的眼中跃动,「那可是能保住他性命的影卫!」
影卫是皇帝的心腹,他们专门替皇帝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同时,影卫也会将皇帝视为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主人,每当皇帝有难,他们一定是第一个出来保护皇帝的人,皇帝除掉影卫,就相当于自断一臂。
「他是疯了吗?」
「他是怀疑上了影卫头领余老。」
谢宴见顾宁震惊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顾宁眨巴眨巴双眼:「那个余老难道真的暗藏祸心?」
「暗藏祸心倒没有,但自视甚高倒是真的,皇帝这人疑心病重,稍有人忤逆他,他便会怀疑那人不忠,余老正是因为态度强硬,被皇帝怀疑上了。」谢宴轻声解释。
「那你要动手吗?」顾宁扯着谢宴的衣袖,凝眉道,「既然能当影卫头领,那他一定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谢宴点点头:「余老此人武功高强,最擅长的就是轻功,据说他来去之间能让人毫无察觉,若想要处理掉他,必须要让他卸下防备。」
「谁能让他卸下防备?」顾宁下意识提问。
片刻,她与谢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