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宴微微颔首。
就在顾宁牵着谢宴的手,正欲离开此处时,谢宴突然松开了手中的剑,这柄剑以极快的速度冲着燕煜的命门袭去。
燕煜接连往后退,却敌不过这柄剑的速度。
「噗」地一声,燕煜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重重地跌倒在地。
这柄剑并非是以剑尖刺向燕煜,而是以剑柄刺向他,但即便如此,带着谢宴身后内力的一击,也足以让燕煜尝到苦头了。
燕煜盯着谢宴离开的背影,抹去唇角的血迹,冷笑道;「倒是有几分本事。」
宇文拓瞧着两人几个来回,以燕煜惨败告终,忍不住嘲笑道:「我当你武功盖世呢,怎么连那小白脸的一剑都接不下?」
「一时疏忽罢了。」燕煜脸色更差了。
闻言,宇文拓「嗤」地一声笑了:「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怎么还不承认呢?我倒是看出来了,那小白脸还有几分本事,也就比我差上一点了。」
话音刚是落下,一颗石子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左肩上,紧接着,又是几颗石子唰唰地从谢宴手中飞出,分别打在了他的手脚上,让他被迫瘫软在了地上。
一时间,宇文拓的脸红得滴血,恨不得在这时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被顾宁误会他武功不行。
燕煜见他这副模样,却没感到高兴。
方才谢宴扔石子的动作他都来不及看清,什么时候,楚国也有了这样的能人?裴家的侍卫都如此厉害?
一直到顾宁跟谢宴相携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宇文拓才能从地上爬起来。
「失策了!」他叹了口气,很是严肃,「没想到那人长得是个吃软饭的模样,武功却还不错,连我都被瞒了过去,一直到近身才发觉。」
燕煜将身上的草屑掸去,暗暗握紧了拳头。
顾宁是他的!那谢宴不过是个小小的武将,如何能与自己相抗衡?
想到这,他再也没理会宇文拓,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宇文拓在原地站了会,瞧见一脸焦急神情的呼延亮跑了过来。
「殿下怎么在这!」呼延亮见到完好无偿的宇文拓,终于松了口气,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殿下让臣好找!」
方才刚被谢宴打疼的地方再次遭受重创,宇文拓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一脸痛苦的捂着肩膀:「将军下手能不能轻些!」
呼延亮刚是要应下,却拧起了眉:「不对!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说话间,他就将呼延亮的衣襟扒开,瞧见了那道新鲜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跟人较量了一番,被暗算了。」
面对呼延亮的质问,宇文拓讪讪一笑。
「是那位谢大人?」呼延亮一见宇文拓这幅模样,便知那人是谁了。
宇文拓挠了挠脑袋,有些心虚,但很快,他又挺起了胸膛,一拍胸口,振振有词道:「若是真刀真枪的干,他不一定能打过我。」
闻
言,呼延亮无奈的叹了口气:「论脑子,你比不过人家,论武功,你更比不过人家,长宁县主只要长了眼睛,都知道自己选谁。」
这话一出,宇文拓的脸就涨红了。
「怎么连你也站在他那?」
「并非我站在他那,而是……」呼延亮说着,拽着宇文拓到了自己身边,低声道,「你可知今日楚国皇城出了什么事?」
见呼延亮神神秘秘的模样,宇文拓心跳慢了半拍,声音有些僵硬:「出了什么事?」
「唉!」呼延亮重重地一拍掌,颇为激动,「楚国的太子与二皇子两人……两人竟是断袖!还兄弟……」
话说到这,宇文拓已经不用再听下去。
他见呼延亮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消息一般这样激动,暗暗撇了撇嘴。
这消息,他早就知道了,算起来,还是他促成的呢。
「怎么?」呼延亮敏锐极了,登时看向宇文拓,「你难道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不不不!」宇文拓飞快的摇着头,手也不断左右挥着,「我也只是听几个宫女路过说了几句,怎么?难道这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呼延亮笑得嘴角不断上扬,连声音都带着笑:「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人尽皆知了!也不知今晚的宴会会是什么情形!」
「这楚国皇帝最要面子,他两个儿子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都快气吐血了吧!」呼延亮粗犷的面孔上满是春风,笑得嘴都要裂开了,「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做手脚,下手竟然这么阴损!」
闻言,宇文拓憋得脸都快红了:「你怎么就知道是被人算计了?难道就不能是他们……」
「我又没说是你算计的,你着急什么?」呼延亮没好气地踹了宇文拓一脚,但见宇文拓的眼底充满了疑惑,他还是解释道,「他们两人就算是断袖,也绝不可能在宫宴这么要紧的场合做出此等事,而且我听说,他们现在还没醒呢!这不是被人算计是什么?」
宇文拓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同时他心中紧张起来,那顾宁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