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蹭气运,却没想将自己给搭进去,谢宴这样的大反派不会有真正的感情,谢宴能夺得皇位,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与其耗尽谢宴对她的兴趣,倒不如蹭够了气运就跑。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到招婿这样的好主意。
谢宴不愿入赘,自然会跟自己的感情淡下来,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蹭够足够多的气运。
又或者……她可以寻觅下一个气运高的人。
顾宁在心中琢磨一番,愈发感慨自己的聪明才智。
「招婿多好啊。」顾宁极力游说,「不仅不用受公婆折磨,还能让孩子跟自己姓。」
裴安阳闻言,很是意动。
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她错付了终身,不仅让自己缠绵病榻,还害得女儿被养成了刁蛮的性子,她恨不得日日陪在女儿身边补偿她。
大长公主神情愈发古怪,既不说答应,也没否定顾宁招婿的说法。
片刻,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先去那些赏花宴看看,待你看过后,再同我说你的打算。」
顾宁皱着小脸:「可我却觉得,世上不会再有比谢宴更好看的郎君了,左右谢宴官职不高,外祖母不妨先替我打听打听……」
「好了。」大长公主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去赏花宴,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人的注视下,你的婚事更是他们最关心的,无论如何都得走个过场。」
顾宁愁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春玉就忙活了起来。
她带着好几个侍女走进房间,将沉睡中的顾宁从温暖的被窝里唤醒。
「县主,今日是镇远侯夫人办的赏花宴,京城的青年才俊都去了,公主也替您应下了这个邀约,您可不能赖账。」
侍女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宁无力地睁开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揉着凌乱的青丝,迅速坐
了起来。
新来的几个侍女还是头一次伺候她起床,见她神情慵懒却不损颜色半分,在外的肌肤如雪般白皙,衣襟下的隆起,女子看了都脸红心跳。
她们红着脸替顾宁梳洗,春玉瞧着顾宁眼底的青黑,暗暗警醒起来。
不是她的错觉,自从上次寿宴后,县主的身体就愈发差了,莫非是被人下了毒?
联想到郡主,春玉将这个异常牢记在心,准备今日赏花宴结束后,就去找周大夫。
京城的赏花宴就像是春日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地开,但赏花宴与赏花宴之间也有区别,去的人也不同。
这次镇远侯夫人举办的赏花宴,能收到帖子的,最低也是四品官家的贵女公子。
顾宁听着春玉在耳边叭叭叭不停,突然笑了起来:「要不是借了外祖母的光,我连这场赏花宴都参加不了。」
瞥了眼顾宁明艳如牡丹般的脸庞,春玉一本正经地说道:「县主凭着这张脸,哪怕是七品小官家的庶女,也会有帖子送上门的。」
「就你会说话。」顾宁心情愉悦,美目流转。
这么多世家公子,应该会有那么一两个身具大气运之人吧?
想到这,她便低低的笑了出声。
岳荣拿着手中这枚精致的鎏金请帖,就如同抱着一个烫手山芋:「大哥,怎么不是你去送给主子?」
「这些事你来办最妥当。」岳明一脸正色,「主子最喜欢你,见到你一定不会生气。」
闻言,岳荣顿时抖擞起了精神,昂首阔步走进了卧房。
下一刻,他就被人用茶杯砸了出来。
「大哥……」岳荣眉眼耷拉,很是无措,「主子不去。」
岳明轻咳一声,在门外道:「听说县主也要去此次赏花宴。」
霎时间,福至心灵的岳荣又精神了起来:「听说自从与三皇子解除婚约后,每日送到裴府来的请帖都有十几张,其他皇子或是那些世家郎君,各个都盯着县主呢!」
「如今县主就像是一块肥肉,这些豺狼可都虎视眈眈,主子若是不去,只怕是……」
岳荣夸张地说着,极力游说。
片刻,房门被人从内打开。
「镇远侯府有什么?」谢宴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
这两兄弟恨不得他离顾宁远远地,又怎会为了撮合自己与顾宁在这游说?
岳明讪讪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子,属下前几日打探到,镇远侯府可能有一道圣旨。」
「只是镇远侯府戒备森严,唯有这一途径,才能入府一探究竟。」
闻言,谢宴俊美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圣旨?」
「正是。」岳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据说是先帝亲笔所写!是册封太子为帝的圣旨!还有传国玉玺为印!」
自从先帝离世后,传国玉玺也不见了踪迹,也正因为如此,只要拿到了这封圣旨,就能做实皇帝得位不正。
「好。」他微微颔首,「那就去镇远侯府一趟。」
岳明松了口气,挖掘了提到县主的第二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