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淡淡白光笼罩在莫问身上，像是一层纸，无法给人任何安全感。

莫问这个时候，也知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能选择相信塔灵。毕竟凭他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挡下这样的攻击，一瞬间恐怕就会化为最微小的粒子。

黑白龙箭轰然而下，一条足有十万米长的神龙虚影盘旋在天空中，龙头下垂，双眸紧紧地盯着莫问。

仅仅是刹那间，那黑白龙箭便撞在了莫问身上。

莫问把心一横，闭上眼睛，要死就死，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然而，等了几个呼吸的工夫，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那根黑白龙箭正悬浮在自己身前，距离不过两尺。

如此短的距离，莫问彻底看清了黑白龙箭的模样，近距离观察下，莫问才发现，黑白龙箭乃是由缩小了无数倍的两头黑白祖妖圣灵组成，尾巴处的那对翅膀，则像是龙马背后的那对翅膀。

此时，黑白龙箭正悬浮在他面前，一动都不动，似乎时间静止，停止在了那一瞬间。

那圈淡淡的白光，始终包裹着莫问，晃都没有晃动一眼。

“怎么可能！”

一道有些不甘的声音从黑白龙箭中响起，那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含着无与伦比的愤怒。

黑白龙箭光芒一闪，一道虚影出现在莫问面前，正是化为人形的龙马。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莫问，像是遇到了鬼一般。

“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龙马的望着莫问，不断的喃喃自语，她如论如何都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她燃烧了自己的生命，燃烧了自己的身躯，甚至燃烧了自己的血脉与祖妖圣灵，燃烧了自己的一切，可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感谢苍天。”

莫问缓缓松了一口气，渡厄之光居然真的挡下了龙马，倒不是他对塔灵没有信心，而是龙马刚才那一击，太过可怕，他不担心塔灵没有能力救他，而是担心渡厄之光在设置的时候就有着底线，超过了某个限制，便会失去效果。

不过很显然，渡厄之光没有底线，至少在斗灵塔里面，它没有底线。

“只能说命，不久前我得到了一枚渡厄之光……”

莫问叹了一口气，对于龙马的遭遇，他也很同情。事实上，这个死亡游戏开始的时候，就对谁都不公平，毕竟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剥夺一方的生命。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退缩，只为了活着，若是不能违逆塔灵，那就只能按照它的规则走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它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据说这处斗灵塔，乃是远古人类修仙者建造，它果然是眷顾你们人类。”

龙马凄凉一笑，眼中含着说不出的情绪，或许从始至终，他们都只是这些人类的磨刀石。

包裹着莫问的淡淡白光微微一震，那根恐怖的黑白龙箭便一寸寸断裂，龙马的身影也越来越淡，越来越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