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往好的方向看,否则对两个家族来说,谁都没有好处。换句话说,你即使拿下那个少年问罪,又有何用?把他大卸八块了就能令你的孙儿复生?何况今天有我在,你别想动他。”
莫问因为王小菲才出手杀了那几个孟家,身为王家的掌舵人,王天年还做不到不理不顾。王家传承几百年,唯一一条祖训便是问心无愧,不管如何,莫问只要还在毕家山庄一天,他就要保他一天无事。
“王老不死,你既然如此不讲理,包庇我孟家的仇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以为你们王家还能潇洒多久,今天就给你们一点教训。”
孟洪波怒极,他堂堂孟家的掌舵人,京华地界闻名已久的人物,居然还不能给自己的孙子报仇了。
王家的人,简直欺人太甚。
“孟老,刚才我的话你也听见了,霍家的客人,你不能动,否则霍家不会作之不理。”
霍长兴亦是一步走了出来,挡在了孟洪波面前,与王天年并肩而立,两家联手的架势谁都能看明白。孟家兴师动众而来,却接连遭遇到了两家势力的拦截。
霍长兴身为一家之主,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即使只有霍家一个,他也不可能让孟家的人抓走莫问,现在多出一个王家,那简直再好不过,又怎么可能不把这个盟友紧紧抓在手中。
“你们……”
孟洪波指着霍长兴与王天年,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息,气得说不出话来,落在外人眼中,如此大的年纪,恐怕还会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驾鹤归西了。
孟家虽然强势,但此时两大世家挡在他面前,企图把莫问抓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杀害他孙子的大仇人就在眼前,若是他不能有所作为,恐怕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他孟洪波又有何颜面在江湖中行走。
“王老头与霍家主,你们两个如此做,恐怕有些不太地道吧,毕竟孟家死了人,而且还是继承人,如此大事,怎么能光凭几句话,或者一点赔偿,便就此揭过。”
正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又有一道声音插入了进来,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多出了一个老头,那老头年纪很大,面容枯稿,行将就木,似乎比王天年与孟洪波都老迈。
“秦家老太爷!”
王天年瞳孔微微一缩,面色一下凝重了不少。论辈分,此人还在他之上,跟他父亲那一代同辈,活的不可谓不长久。以前还没有突破到胎息境界的时候,他便不是秦老头的对手,现在突破到胎息境界,恐怕更加强大的惊人。
“原来是秦家老太爷亲临,久仰大名了!”
反倒是霍长兴,始终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秦老太爷的出现而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简单的抱了抱拳,如此而已。
“此人胆大包天,胆敢在京华论武大会上面杀人,实在是放肆,不将我们五大世家放在眼里,不将京华地界的所有古武者放在眼里,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秦老太爷说的大义凛然,气势压人,庞大的气息散发而出,笼罩整个院落,周围之人莫不心颤,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对强者的敬畏之心。
即使王天年与孟洪波两人都身体紧绷,心中升起一抹危机感,警惕的望着秦老太爷。
果然,这个秦家老太爷,修为突破到了胎息境界,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秦老太爷的意思,也准备插手此事?而且非抓莫问不可?”
霍长兴语气冷淡的道,即使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失态,面对胎息境界的古武者都能如此淡然,的确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错,孟家主别怪老夫说话难听,此人杀了猛虢,虽然有罪,但也不至于令老夫亲自出面,那是你孟家的家事。但这人公然在京华论武大会上面杀人,不将遵守规则秩序,不将我等京华地界古武者放在眼里,乃是死罪,人人得而诛之。”
秦老太爷扫了众人一眼,语气强硬,态度鲜明,非杀莫问不可,而且还站在大义上面,把所有京华城古武者都拉到了他的阵营中。
他如此执意杀莫问,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莫问不守规则秩序,扫了所有京华地界古武者的面子,那不过是一个扯得很大的借口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事实上,这里的人中,他远比孟老头更想把莫问杀了,因为莫问对秦家来说,始终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即使他突破到了胎息境界,依旧能令他寝食难安。
莫问有多么恐怖,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心中却很清楚,这个少年如果放任他成长下去,对秦家来说,必然是一个大劫难。
而且这个少年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们秦家跟邪势力有瓜葛,当日鬼罗使者出现,莫问不可能什么都猜不到,如果此事传了出去,对秦家来说,更是一场万劫不复的灾难。
所以只有尽早除掉这个恐怖的少年,才能令他真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