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这种事情有个原则:
那就是,你千万不能有明确的目的地,最好是随便搞搞,乱来一通就对了。
所以,陈盛骑着马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偶尔又拐个弯,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
“嗯?”
城外比城内更加空旷,跑起来的速度当然也更快。按照道理说,夏侯飞山是绝对追不上自己的,可陈盛却感觉到,似乎有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奇怪了!
难道那个老怪物长了翅膀?会飞?
他满心狐疑,继续纵马狂奔,一直跑出了三百多里,才停下来喘口气。
陈盛站在旷野中默默体会,觉得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好像消失了,脸上一松,终于露出笑脸。
他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片很大的城镇,却不知是咸阳,还是兴平?
给马儿喂了点青草,自己也抽空解个手,这才重新跨上马背,往城镇赶去。
天色渐渐发亮。
黎明悄然而至。
“客官要烧饼吗?刚出锅的烧饼。”
“热乎乎的包子啦……”
街市上已经恢复生机,各种商家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随便闻一闻,到处都有食物的香味。
陈盛摸着空空的肚子,把马儿栓在外边,走进了一家早点铺。
“店家,有什么吃的?”
正在扫地的小二一点头:“客官好,我们这最出名的是肉饼,还有宽面,很大碗的那种。”
大碗的宽面?
陈盛想起了某件好笑的事情,虽说过去很久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笑:“我就吃那个宽面,上两碗,速度要快。”
“好嘞,客官稍等……”
在西北的这块土地上,百姓们特别喜爱面食,什么饺子、烙馍、锅盔、糖饼,种类非常的繁复,都快玩儿出花了。
“唏哩呼噜。”
两大碗热面转眼吃下肚子,味道确实不错,陈盛吃完一抹嘴,喊道:“小二算账。”
有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老夫还饿着,要么你先等一等?”
卧槽!
陈盛悚然抬头,发现夏侯飞山竟从外面走进来,堵住了大门。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TM不科学!
憋屈加惊疑,导致陈盛怒气勃发,他抽出长剑,主动对着夏侯飞山冲过去。
该拼命总要拼命的。
以对方的追踪术,跑到哪里好像都没用,还不如打个痛快!
夏侯飞山敏捷地一闪,避过陈盛的穿心一刺,接着反手削向他颈部的大动脉。
这回老前辈明显是认真了,而且早有预谋,上来就要抢占先机。
陈盛当然不答应。
上身一个大后仰,连消带打,后续起脚猛踹小腹。
“哼。”
这小子的下盘攻击倒是真讨厌。夏侯飞山快速撤开,再快速逼近,一退,一进,两个动作的衔接几乎没有空隙,一剑还刺对手的眉心。
“叮!”
反手将剑锋震开,陈盛并起两根左指,对准夏侯飞山的眼睛就插了过去。
而夏侯飞山竟然开始原地旋转,一面旋转一面挥剑,把防守和攻击的步骤合二为一。
“叮,叮叮叮……”
二人你来我往,互抢先手,局面变得万分凶险。
交锋三十多个回合,陈盛就陷入了困境,他先被踢了一脚,胸口上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没办法,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是夏侯飞山的对手。
这是经验、力量、技术、和勇气的全面较量,很遗憾,现在的陈盛还嫩了点。
更可怕的是,夏侯飞山的剑锋上,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粘滞”感,越打下去,陈盛的兵器就变得越沉重,连胳膊都有些发软。
不能再拖了!
陈盛一口气连刺五剑,每一种都是不同流派的剑法,到了第六剑的时候,猛然使出“阳关三叠”。
这一回,他改进了攻击目标,挥剑直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