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侧,箭就被稳稳握在手中。沈家一差点没忍住骂娘,好在憋住了,最后变成了一句:“赵可儿!你谋杀亲……”
还不如骂娘……
赵可儿似是没听清,将弓箭丢下屋顶落到地面矮树上,拍了拍双手灰尘问道:“你说什么?”
“没事!你可以的,企图谋杀朝廷官员。”
赵可儿也不和他纠缠反正大仇得报,心情舒畅了。她纵身一跃下了房顶,坐下就拿起筷子,面不改色说道:“嗯…不耻之徒擅闯华临宫,公主身手矫健将其一箭射死,传出去好听。”
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在公主殿下身上沈太尉尽吃哑巴亏了,他不服不忿坐下,赵可儿却又补了一刀:“再说了,作为墨鳞卫副将,若是连明箭都接不住,干脆辞官算了。”
沈家一闻言看着面前女娘不怒反笑,趁着赵可儿搞不清楚情况发愣的时候一把抓起乳鸽猛地咬下去。
自从被绑架回来之后,安皇后害怕她受惊吓,就算赵可儿好说歹说自己没事儿,安皇后还是让御医接手了她的三膳。她在宫中只能吃些养身体的餐食,现在好不容易有些带味道的了还被人抢走。赵可儿气急都忘记了男女有别,整个人同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一旁宫女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办,但青云见多识广啊,当机立断带着一众宫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场夺食大战,最终以沈太尉鼻青脸肿而告终。
相府中,几名校尉回到余亦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白江宜也采了几朵路边野花拿在手中把玩。余亦缓缓睁眼起身作一长揖:“今日便到此吧。”
刘文中轻勾起微笑,也没了刚见面时的温柔,平淡说道:“老孙,送送临王殿下。”
余亦没再多话,而是牵起了白江宜的手离开了。两人上了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余亦才问道:“怎么样桐儿?”
白江宜调皮地将用野花编的花环放在余亦头上,该说不说还挺好看,余亦也任由着她胡闹完了,才又问了一句:“可有发现一异常?”
白江宜认真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相府建筑多为宫中手艺,看屋长是没有发现暗室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地道。”
余亦摇了摇头道:“今日搜查的墨鳞卫中也有家中做木匠出生的,他们回禀说也没有发现地道的存在。”
王妃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倒有个院子,里面干净得很,但是卧房内像是有人住。”
“何以见得?”
白江宜分析道:“寻常院子若是无人居住,你会在桌案上摆上茶具吗?就算摆,茶壶里会放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