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亦上前,白江宜顺势一倒,余亦也就将她拥进了怀里,独属于白姑娘的香气总是能让余亦心猿意马。
“别提了,昨日婉容不是和跟屁虫出去玩了吗,定安居就有很多事儿还没处理完,所以今日小女子我得过去做苦力。”
说完,白江宜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撒娇。
余亦含着轻柔笑容抚着她的长发,为了方便做工作,阿阮给她整理了个双麻花辫的发型,俏皮又可爱,一上手就停不下来:“我今日上午要去一趟工部,下午无事,也去帮你,如何?”
“嗯~”白江宜扬着眉思考了片刻,“临王殿下的工钱我怕我付不起。”
余亦哼笑道:“可以先欠着。”他看着她的眼睛,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一字一顿道:“慢,慢,还。”
不知怎的,这话一说出口,白江宜脑海里就满是余亦刚出浴的画面,虽然没见过,但耐不住咱临王妃想象力丰富。
顺着肌肤滑落的水珠。
贴着额头的碎发。
坚挺的胸膛。
分布均匀的腹肌。
……
原来心猿意马的不只有余亦。
白江宜红着俏脸猛地起身:“你!用完午膳就回来!还有!我想吃福小阁的绿豆糕,一起带来!”
说完话白江宜一溜烟儿就跑路了,也不管身后的余亦是个什么表情。直到出了院门才慢下脚步,拿手扇风想让自己红着的脸快的消散下去。
“哎,小姐。你和姑爷这么快就用完早膳了?”
身后阿阮的声音吓了白江宜一跳,回过身才发现阿阮手里还端着包子和白粥。
“啊…是。”白江宜说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快走吧,定安居还等着咱呢。”
白江宜上前把阿阮手里的东西放下,拉着她就走。
“哎,小姐。这……”
“别废话!小心我扣你工钱!”
“哦……”
阿阮心想:我家小姐掉钱眼里去了,怎么办?很急!
被白江宜这么一撒娇,余亦也没了练武的想法,便也出了院子找到牛俊逸。假银票现在沸沸扬扬,统查府和大理寺两方联手,那些始作俑者也定有察觉,所以还得多条线索一起跟进。
权衡之下,余亦就让牛俊逸和沈家一一起去查一查楮皮纸的运输有没有问题,自己则带上徐阳秋和郑冰州去工部看看拓印。徐阳秋起初还不愿意,一听到下午去定安居之后比谁都积极。
其实说起来像货币银票之类的应该归于户部管辖,工部主要负责庆阳土木、水利和军械等,只是那微雕工艺需要太多工具,安帝便将大额银票划给了工部。
“临王殿下。”三人刚到门口,便有个穿着官袍的人迎了上来,他展袖作揖道:“工部侍郎,裴素。参见临王。”
工部侍郎?余亦双手负在身后盯着他没有说话。郑冰州不懂这些官场,徐阳秋反应也是快,在一旁道:“尚书大人可在?”
这倒也扯不上规矩,只是假银票案牵扯甚广,拓印内容也就只有工部有所保存,出了这么大个岔子,工部尚书却不见人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裴素自然知道这几人来的目的,赶忙道:“临王殿下,尚书大人身体不适,五日前就告病了。”
“裴侍郎,进去说话。”余亦冷声道。
裴素闻言有赶紧让出一条路:“里边请。”
工部有个会客堂,余亦也丝毫不客气落座于主位。对其他人,余亦从不会像对白江宜那边,更何况是在办案。
“裴侍郎,烦请将所有知晓拓印的官员部请出来。”余亦根本没墨迹,甚至连茶水都没端上来,就把裴素差去叫人了。
余亦和徐阳秋对视了一眼,其实说实话,眼下假银票案件还未有进展,来工部自然不会有什么收获,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敲山震虎。至于怎么震,就要看那只虎怕不怕这大驾光临的临王了。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就站了四个人。其实拓印匠人的工作很简单,只要制作和修复损坏的印章就可以,但也因为印章实为机密,所以几人都不被允许出工部大门,衣食住行在里面。
四人长相各异,高矮胖瘦都有,唯一相像的地方应该也就只有手上长年握刻刀留下的老茧了。
审人,无非两种极端效果最好。一种是嘴皮子灵巧,氛围十分轻松,能让被审者放松心态,再用逻辑漏洞攻陷,比如徐阳秋。另一种就是凶狠残暴,直接让被审者的心理防线崩塌,虽然郑冰州受伤,可他骨子里的阴冷,没几个人扛得住。
这种询问,用不着余亦出手。
郑冰州和徐阳秋分别带走两人,余亦就坐回会客堂安心饮茶。这架势让裴素有些紧张,余亦就说道:“无妨裴侍郎,就是简单的询问。”
只是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