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玥似乎被对方的气势吓到,悻悻朝楚元漓怀里一退。
楚元漓知道媳妇儿是在做戏,无奈皱了皱眉,轻启薄唇,语气带着几分不悦“皇兄,未知全貌,就要定臣弟媳妇……王妃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凤凌玥听到楚元漓喊秃噜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楚御天脸色本就不好,楚元漓的质问让他面子全失,脸拉得比驴还长,却又找不出反驳之理,顺着楚元漓的话头问“漓王妃,你给朕解释解释,为何要当众责打自己的亲生父亲?”
“是,陛下。”凤凌玥从楚元漓怀中退出来,眼含水雾,不疾不徐道来,“几日前,父亲遇难,臣妾冒着生命危险救回父亲,不过是在救人过程中谎称父亲与臣妾无血缘关系,用以麻痹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
父亲不仅不心疼臣妾,反倒怪罪臣妾与他撇清关系,还言语辱骂臣妾。臣妾现在好歹是漓王妃,憋不过那口气,便让人打了父亲。”
楚御天冷眸看向凤苍穹“凤卿,漓王妃说的可是事实?”
“回陛下,的确是事实,但,若非她惹上那些人,那些人也不会抓了微臣和微臣的家人,说到底这件事本就是她的错,微臣不过说她两句,她就对微臣下此狠手,请陛下明鉴。”凤苍穹避重就轻回道。
楚御天刚要说什么,凤凌玥先开了口“按照父亲的意思,父亲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能父打子,子受了委屈只能忍着?”
“不敬父母,为大逆不道,你……”
凤凌玥再次跪下,打断凤苍穹的话,氤氲的水眸望着楚御天,悲戚道“陛下,若凤侯要申冤,臣妾也有冤要申。”
“你有何冤?”见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楚御天烦躁的皱起老眉。
“臣妾有两冤,第一冤,凤侯作为臣妾父亲,却未尽父亲之责,不仅时时冤枉臣妾,还动不动鞭打臣妾,臣妾这些年受的伤,可比凤侯多得多。
第二冤,当初臣妾嫁给王爷,漓王府的聘礼和永宁侯府的嫁妆加起来一共一百四十抬,全部被凤侯和前侯夫人私吞。臣妾和王爷的婚,可是母后和陛下亲赐的,凤侯此举,是不把母后和陛下放在眼里,臣妾……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