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厂长的脸更黑了,心里开始阴谋论了。
他儿子那么优秀,那么单纯,突然就长成现在这臭德性了,肯定是被人带坏的,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是他冤枉儿子了。
的,他饶不了那些阴险小人,回去就查。
江小暖将他的神情变化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很得意,攻心果然是上上之策,她再添把火。
“孟叔叔,您可是孟子的后代,孟母为了孟子的成长不惜搬家三次,这就说明了环境的重要性,咱们机械厂在您的英明领导下,风气纯朴,人心团结上进,处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难免会有几粒老鼠屎要搞破坏,孟叔叔您一身正气,自然不惧邪恶,所以那些阴险小人,就会对您身边的人下手,孟叔叔,我可能危言耸听了,但我觉得孟凡就是被阴险小人故意带坏的,要不然孟凡肯定是个优秀上进的五好青年!”
江小暖一脸诚恳地说着,诚恳到连她自己都信了。
孟厂长心里翻江倒海着,背脊出了冷汗。
这些年他官运亨通,春风得意,难免有些忘形,把居安思危都给忘了。
幸好江小暖提醒了他,他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搞鬼祸害他儿子?
江小暖点到即止,不再说了,孟厂长是聪明人,用不着她说太多,自然会去查,孟凡身边也就赵非和陆怀年这俩狐朋狗友,从初中到高中,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俩人。
但这三人中陆怀年最阴险,一直都是背后拱火的人,赵非和孟凡一样,都是猪脑子,被陆怀年当枪使,坏事他俩干,好处陆怀年得,坏名声的却是孟凡和赵非。
孟厂长只要肯查,一定能查出来是谁祸害了孟凡,哼,她就不信孟厂长还能容一个祸害亲儿子的东西?
陆志国那王八甭想再在孟厂长面前得好脸色,保卫科长也当到头了。
江小暖离开厂长办公室,慢悠悠地走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和她打招呼,也真是冤家路窄,江小月抱着一摞纸盒走了过来,和她迎面撞上。
纸盒是半成品,显然要拿回去糊的,江小暖暗自冷笑,以前江小月可不会干这种粗活,生怕磨粗娇嫩的手指,现在却主动拿回来糊了,看来陆家没给她钱花呢。
而且江小月现在身上穿的,也依然是以前当姑娘时的衣服,但瘦得太快,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挂着几块布,以前看着还有些福相的圆盘脸,现在脸上没有一点肉,一脸苦相,还带着几分刻薄。
眼睛则朝下耷拉着,变成了三角眼,添了几分凶,尤其抬眉看人时,显得更凶了,像是个三四十岁的乡野泼妇。
江小月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瞪了眼,心里像刀扎一样,她现在穷苦落魄,过着挨打挨骂的牲口生活,这小贱人却穿着漂亮衣服,花枝招展的,看得她心里又嫉妒又怨恨。
江小暖不想理她,直接走了,身后传来江小月的声音,“就算妈妈对不起你,可她到底是生你的亲妈,你把她卖给无赖混混,你良心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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