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雁归事成,他们沈家又会恢复到以往,至于陛下那边……到时候请罪就是。
倘若因为他们自己的请求去参谢雁归,未免太不是东西了,莫说兄长不会允许,他也不会让。
「吾知道了。」谢雁归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人心这种东西,
随时都可能变化,她与沈怀亦虽有故交,跟沈怀景关系也还不错,可沈家偌大家族,其中的盘根错节,哪怕他们身为沈家人,怕是也不能完全掌控。
谢雁归并不是特别在意,就算之后沈家真的上本参她也无妨。
看她不顺眼的人多得是,不差再多几个。
只要是被她查出来对当下的黔南边关不利,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姑息。
「还有其他事情吗?」谢雁归询问道。
「没有了。」沈怀景摇了摇头,起身冲着她行礼,「有劳谢将军。」
谢雁归摆了摆手,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待她回到前院时,只周谨一人坐在屋中,身边的桌上摆着茶点,但他未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向谢雁归,「谈完了?」
「嗯,咱们回去?」谢雁归点头,周谨站起身来,牵住她的手。
予书匆匆赶回来,将新开的两张方子交到周谨手中,夫妻俩坐上马车,回到了住处。
这会儿安阳不在。
谢雁归加快了脚步,拉着周谨的手,向着房间走去,倒让他不觉一怔。
他跟随谢雁归一起进到屋中,看着她将方子放在桌上,牵着他来到软榻前,随即转过身来,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按在他肩上,让他坐了下来。
周谨挑眉看她。
「我的眼睛确实是今日看向城外时,发觉有所好转,没与你说不是刻意瞒你,的确是想给你惊喜。」
双手按在周谨肩上,谢雁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完这话,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妥当,可她又想跟周谨面对面说话,一时间有些为难。
大概瞧出了她的为难,周谨忽然伸出手来,拉着她的手环在自己颈上,随即搂住谢雁归的腰身,顺着向下托起她,让她坐在腿上。
如此,两人就能够面对面,且离得很近,他低声开口,「还有呢?」
「咳……」这样的坐姿,让谢雁归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画面,她赶忙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
「我与沈怀景一起离开,是因为知道你需要让予书诊脉,你之前不想让我担心,特意避开我,我岂会不知?」
「反正,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之后也会告诉你,倒不如让你留下来安心看诊。」
「还有一事……」谢雁归微微皱眉,想到之前的下意识,不由得咬了咬唇。
周谨用一只手稳稳环住谢雁归,另一只手抬起来,在她唇上轻抚,不让她咬自己,他温声开口。
「你之前忽然头疼,并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想到了我?你疑惑我真正的身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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