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边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交到谢雁归手里。
偏偏她之前也遭受了算计,她曾是沈怀亦心中之人,他自然心里面记挂着。
「兄长放心,我知道的。」沈怀景点头应声,看着兄长重新躺好,这才自屋中离去。
屋门关
闭,房间内终于恢复了只有一人的安静,沈怀亦低低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休息。
日上三竿,宽敞的马车停在沈府之外,谢雁归扶着周谨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抬头向着府上的匾额看去。
她眼前仍是雾蒙蒙的,但比起前几日已好转不少,起码能看到稍远一些的了。
府中得到了消息,沈怀景带着一众副将迎了出来。
「原本兄长也想出来迎接翎羽将军,可忽然身体不适,还请将军见谅。」
谢雁归与沈家的人是熟悉的,只是当着副将们的面,有些样子要做做。
「沈兄身体不适?军医可在?是怎么说的?」谢雁归眉头微皱,关切询问道。
「予书跟我一起来了,先去为沈兄瞧一瞧吧?」边关之事自然重要,探望一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沈怀景稍稍侧身,将路让开,引着谢雁归等人往后院去。
他出来迎接跟致歉是在副将们面前做做样子,但他说的也是真话,沈怀景的确是忽然身体不舒服。
抵达了后院,谢雁归带着予书一起进到屋中,军医正在床前为沈怀亦诊脉。
谢雁归站在一旁,等到军医松开手,才让予书上前。
得知予书正是开了调养跟药膳方子的人,军医赶忙将他探查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造成沈怀亦身体不适的原因,乃是因为突然的热症,或许是昨晚没休息好,也或者是其他原因导致的。
副将们都在门口挤着,听到其中一个可能,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露出愧疚来。
予书听完军医的话,开始为沈怀亦诊脉。
周谨陪在谢雁归身边,在她的注意力停在沈怀亦身上时,不动声色地将屋子里的一切,以及副将们都打量了一遍。
昨日翎羽卫们说起副将们的时候,他也在场,同样知晓了副将们的品行与习性。
诊脉的予书忽然皱起了眉头,谢雁归立在一旁,隐隐瞧见,「怎么回事?」
依着予书的性子,诊脉的时候不会轻易如此,除非情况很糟糕,又或者有别的原因。
刚才军医说的话,谢雁归是听到了的,虽然起了热症,但并非什么太要紧的,不应该让予书皱眉。
「姑娘,沈将军的脉象……似乎是过上了病症,尚且不确定是哪一种。」
片刻之后,予书将手换到了另一边,趁着这个空当同谢雁归回禀道。
「什么?」谢雁归登时也皱起眉来,她当即转身,面向候在门口的沈怀景以及诸位副将,「不知在场的诸位可有谁现在觉得不舒服,或者发热却不自知,还请赶紧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