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清这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晏殊和杜恒清都表示不信,尤其是杜恒清,对自己大哥的话,那是一个不过脑子的反驳。
甭管杜风清说什么,他只管反驳。
“你怎么就知道是人丈夫做的,你没听见么,刚刚那个云笑笑,说自己丈夫为了自己和三个孩子的事,天天忙活,早出晚归的,就为了给她们讨一个公道。”
“这么好的丈夫,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晏殊也看向杜风清,虽然她也想反驳杜风清这个心机男,但就是不想和杜恒清这个大怨种站同一阵营。
见晏清也看向自己,杜风清这才开口道,“这案子,几年前在云城,也曾闹得沸沸扬扬,可能是你们当时年纪还小,没关注过。”
“我们当律师的,多少都能知道一些不为外人知道的消息,这个云笑笑的丈夫,或许不是一个坏心,但绝对算不上一个有良心的好人。”
晏清眉梢微佻,“怎么说?”
杜风清:“据说,这云笑笑和三个孩子出事的时候,她的这个丈夫,抬着妻儿的棺就放在这地的房地产企业门口,借此施压,要求这家企业大量的赔偿金。”
“那会儿天气热的很,按理出了事后,应该将人即时下葬,一直到两三个月后,才下葬,他这么做,谁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杜恒清眉头紧蹙,“或许人家就是一个人,势单力薄,借着这样的方法,引起舆论,要点赔偿金,补贴家里人吧,毕竟人家女方还有父母在。”
“人已经不在了,但还在的人总要活吧?”
杜风清却笑,“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但亡妻都不在这么多年了,可人到现在都还在消费亡妻,还成立了什么品牌,纪念自己的妻儿,这种深情人设,现在圈内还少吗?”
这种人设,便信不得。
杜恒清却怎么都不信,这云笑笑的丈夫会是杜风清所揣测的那样。
晏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因为这个阵法背后的人,难得对这些事起了好奇心,便问杜风清,“所以你是觉得,这个阵法和这宅子里的所有镇压住云笑笑和三个孩子的摆设,都是云笑笑的丈夫所为?”
杜风清笑笑,“谁知道呢?”
…
凌晨十二点,云笑笑寻到了丈夫的新住处,入门鞋柜前,没有零散的鞋子和袜子。
客厅很干净,不见灰尘,可见每日都有在收拾。
厨房看起来也有烟火气,可见平日里没怎么点外卖。
她心里总算是安心了些。
原本还担心丈夫因为忧伤过度,影响了正常生活,又担心丈夫因为自己不在了,家里头不会收拾,每日里就只吃外卖不健康……
而现在,这些担忧,总算消散了。
云笑笑脸上挂上了已经许久不曾见的笑意,她看见,沙发上,还有小孩子的玩具,芭比娃娃。
想起女儿最喜欢的,就是芭比娃娃,她心中一暖,却又酸涩的很。
丈夫到如今,还在买这些女儿喜欢的玩具,可见没有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