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良这个名字,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整个两浙路开始响亮了起来。
解元,作为乡试第一的存在,在众人心中,似乎已经是未来进士的代表词。
如果胆子在大一点的话,那就是未来状元的有力竞争者啊。
徐汉良在回到了韩家之后,便闭门谢客,再不见那些前来拜访的客人了。
若非进入时辰有些晚了,估计连夜就要驮着马车跑回常熟。
不过可以想象,即便是回到了常熟,徐汉良也不太可能有个清静可言了。
和徐汉良这边躲避着诸多学子不同,李忠文换上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出门参加杭州府衙所举办的学子宴了。
对于那个宴会,徐汉良倒是没太大兴趣,吵吵嚷嚷的,反倒是挺闹腾的。
得了这解元,其实徐汉良心中不可能不高兴。
特别是想到将这个消息告诉稚娘后,她的表情绝对是十分欢喜的。
学子宴上。
范老和韩老,匆匆来看了一眼后,便先行离去了。
对于诸多想要和他们结识的学子,两老更是连连推诿。
街上人头攒动,两老的表情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说,如果我们现在举荐徐汉良为官的话,会不会对于徐汉良的成长,有着一些帮助呢?”
范老想起徐汉良那张试卷,心中便感慨不已。
和其他人有多不同,两人年纪本就已经大了,加上年轻时同样是改革派之中的知名人物,其实现在还是站在改革派一边的。
即便如此,在看到徐汉良那篇文章之后,着实被吓得不轻。
从负面来说的话,徐汉良那篇文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
若非是身在大宋,文风开明的话,估计现在徐汉良九族都要不保了。
激进,这可不是什么改革派和保守派之争了,简直就是要翻了这大宋的天。
简直可以让满朝大宋文武,无论什么派别,都针对徐汉良一人。
当初被称为拗相公的王安石,动的是满朝文武的利益,但徐汉良动的却是整个天下,食利阶级的利益。
“成长?怕是成长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听到这话,韩老无奈苦笑了一句。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毛病,居然感觉徐汉良那篇文章言之有理,甚至觉得拯救大宋,只有此等良方。”
范老再次问道。
“你没错,我也没错,但想要推行的话,我不行,你也不行,甚至高居于庙堂之内的那位,依旧不行。”
韩老略微思考了两秒后,这才说出了一番话。
“那这件事情就暂且作罢,举人还是有些太低了,若是能够成进士……”
略微思考了两秒之后,范老这才说道。
“总感觉这小子应该是不会那么安分的,对了,他父亲的事情,我也调查了一下,似乎有些蹊跷啊。”
韩老看着范老,双眼微微眯起。
范老点点头:“不知道蔡京到底是在干什么,身居高位,居然对于一个小小的县丞下手,我也感觉有些蹊跷。”
“你可记得那个案子?”
韩老突然开口。
“什么?”范老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当初那个漕运案?”
“漕运案的银子,现在还没有打捞上来,你不觉得有着一些奇怪吗?”
“当初涉嫌漕运案的那些官员,现在多数革职查办了,不过,调查过漕运案的人,官无大小,如今基本上也都不在官场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