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提前百年出世的正气歌(2 / 2)

他心道自己也没劝什么,徐汉良怎么就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念及徐汉良嘴里蹦出的两句惊世骇俗的词句,李忠文却是惊了一下,他瞄了徐汉良一眼,他从未想过这等铿锵之音会从自家这位好友的口中说出。

不过现在却不是多问的时候,眼见着周围无数诧异的目光朝着徐汉良望来,李忠文拉着徐汉良就想往外走。

可惜李忠文拽了一下,却没拽动。

徐汉良如老僧入定一般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好!”

这时候,一阵鼓掌的声音响起。

却见李纲拍着手走了过来,“足下高见,李纲自叹不如,若真有一日足下能弃文从武,那在下愿为足下牵马抬兵,与之一同奋战。”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却不知足下的高堂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吟诵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句,哪怕仅有半阙,也让在下望尘莫及。”

李纲走过来,一脸钦佩。

这位未来无限的名臣如同被激发了热血的毛头小伙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果然,民族英雄都是骨子里的愤青啊。

“家父随口之言,难等大雅之堂,兄台秒赞了,不知足下是……”

徐汉良表情不变,明知故问。

“字由兄,刚刚某还帮你介绍过,这位是李纲李公子。”一旁的李忠文缓过神来连忙介绍道。

闻声,徐汉良点点头,拱手道。

“李公子,在下徐汉良,久仰。”

“久仰。”

李纲同样笑道,只是眉眼中有些异样。

文人骚客,诗词扬名,他李纲一路科举顺畅,早有文名,否则也不至于被常熟诗会当成是重量级人物了,而现在,眼前这书生不卑不亢,却是让李纲的心中生出一些好感来。

“足下高见,却是铿锵之音,金人残暴,扰我大宋边疆,某虽不才,也真愿如足下所言那般亲自下场厮杀一番才能出了胸中这一口恶气。”

“常熟诗会,虽是我等文人的聚会,但今日足下这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却是让人望尘莫及了。再好的诗词也不及令堂这一句肺腑之音。”

李纲笑道,随手拿起酒杯,遥遥敬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很快,几人相谈起来。

徐汉良又不是之前那个病死的榆木脑袋,有着超越时代几千年阅历和眼光的徐汉良非常清楚和李纲这样的愤青打交道的处世之道。

三言两语之下,交谈甚欢,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

两人桌旁的酒水满了既饮,眨眼就已经喝了五六杯,倒是一旁殷勤倒酒的李忠文暗暗生奇,心道徐汉良这是大病一场开了窍?

偶尔蹦出的话,当真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

李纲作陪,挥斥方遒,一时间徐汉良成了整个常熟诗会的焦点。认识的自然私下交谈,而更多不认识的则是暗自打量着这一位凭空冒出来的秀才。

而诗会的主题也随着徐汉良那一句正气歌而带偏了风向。

本以为是吟诗作乐,却不得不转向了当下的朝局和前线的战场,可惜的是,无论这群文人雅士们想破了脑袋,也无法作出与之比拟的诗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