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避开了兽人的聚居点,但是我也发现兽人似乎对来船相当的警惕,它们全都潜伏进了森林里。
我慢慢摸向林边,可当我看清那艘小船上的家伙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地精!
这群家伙怎么到了这里!
这会是偶然么?有这么巧的偶然么?这群无利不起早,唯利是图的,恶心至极的投机分子出现在了兽人聚集的海滩上。
我缓缓摸出了身后的弓箭,这个距离,那四只地精,我有信心将这四个玩意的命留在这里。
这四只地精站在海滩上四处张望,既不往前走进到树林里,也没有目标的只是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从北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了一支狼骑兵小队,而这支狼骑兵队伍擎着的旗帜正是霜狼部族的大旗。为首的那个皮肤成土黄色但是微微发绿的兽人并没有骑在狼上,它身边有头硕大的狼,那头狼的毛洁白如雪,甚至白的发亮。
那头狼就跟在兽人身边,说实在的那头狼可真不小!我感觉也就比战马稍微小那么一点。
兽人慢慢走向地精,而地精见状也是立即朝着它们走了过去。
这是早就勾结好了?
两伙人面对面站着,但是地精并没有仰望兽人而是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样的话兽人也就无法俯视地精。
它们说了什么我是一点都听不着,但是看双方脸上的表情它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隔阂。地精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一边指着它们的船,而兽人则偶尔会窃窃私语。
它们的会谈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为首的兽人朝它们点了点头,为首的地精也摘下了它的绅士帽还礼。紧接着两伙人就这么散了。
我虽然听不到它们的交谈但是通过它们的动作跟我之前所了解的我能猜测到的是,地精可能承接了运送兽人的这项工作。
果不其然,岸上的地精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一枪,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痕迹,爆裂的声音传的很远。紧接着它又装填了一枚信号弹,只不过这枚信号弹是绿色的。
直到看到那三艘船上被放下来了十几艘小船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就开始装船了。
兽人的聚集点虽然有许多个但是相互之间相隔的都不是非常远,我想象中的呼啦一下兽人全涌出来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而是陆陆续续从林子里走出一些老弱妇孺,只有极少数的兽人战士跟着上了沙滩。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我更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将转移计划给安排好的。那种争先恐后的唯恐把自己落下,自己挤不上船的行为并没有发生。
虽然在我的……很长的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印象中,兽人始终是野兽畜生一般的存在,但是这个野蛮的未开化的族群并没有放弃那些年迈的兽人,而是将它们跟女人孩子们一起率先被安排登船。
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哼,为之动容吧。
十几只小船来回运送了多少趟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没有运送完成,最后一趟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些年纪稍微轻点的兽人果断的退出了队列。它们将上船的机会让给了女人和老人还有那些更小的孩子们。
这些让出机会的兽人个头并不是很大,跟那些成年兽人相比它们应该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未成年吧。但是它们的这种行为真的是……
这个行为完全获得了我的尊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它们的称呼改了。
船开走了,天也黑了。这三艘船将驶向何方不得而知,这剩下的还有绝大多数的军队还没有来的及转移呢。这该怎么办。
那天夜里我忽然就开始纠结一件事,我要不要抓紧去寻找人类部队前来剿灭它们。
大人,你觉得是剿灭它们好还是不剿灭它们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