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里清楚得很,就算是戴着这副眼镜,面对你的时候也只能延长存活的时间、延长我们落败的时间,你的无敌之处在于——我们没有任何手段可以伤害到你,那么被你杀死还是早晚的事。”花岗岩少校又说道,“但是……战争可不是光凭实力就能决定胜负的,延长了落败时间,也许就可以令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号听得一头雾水,如果这对花岗岩少校来说是一场必败的战斗,又何谈立于不败之地?
接着,她看到花岗岩少校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她的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
糟糕,被发现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花岗岩少校再次落足重重踏在地上,更多的烟尘与积雪被震得飞起来。
米雪没有视力,她能“看”到是因为通过光线的反射,而扬起的灰尘和雪沫就像是战斗机用来干扰敌军火控雷达的金属箔一样,雷达上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光点,却失去了战斗机的踪影。
米雪的“视觉”受到严重干扰,在这个瞬间,花岗岩少校以雷霆之势扑到号身前,而这时号方才真正感受到,花岗岩少校的身躯到底有多么庞大,光是她前冲卷起的劲风就吹得号站不稳了。
为了隐身而手无寸铁的号惊觉不妙,她正想重新从绑腿里抽出双刀,花岗岩少校单手一探,抓住了她的脖子,单手把她像鸡仔一样提溜起来。
血液和呼吸受阻,号大脑晕眩,如每个脖子受到钳制的人一样,本能地试图掰开袭击者的手指,但她的力量跟花岗岩少校的力量差太远了,简直是蚍蜉撼树。
“太卑鄙了!”
此时才看清情况的罗恩忍不住怒吼道,“挟持人质算什么本事!”
花岗岩少校看了他一眼,“挟持人质当然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如果有选择,我当然也不想这么做,但这是一场战争,面对强敌入侵,为了得到胜利,一切不光彩的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罗恩不是军人,居无定所的他对国家的概念很淡薄,他实在无法认同挟持人质来获得胜利的做法,看到号如溺水者一样痛苦地手刨脚蹬,随时可能被扭断脖子,他恨不得冲上去拼命。
“放屁!这哪里是什么战争?哪里来的战争?”他简直快气疯了,他们来到这片土地上是来找人,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却被当成了入侵的敌人,这岂不是太过荒谬?
花岗岩少校仿佛知道他是一个小喽啰,不再理他,向空中的米雪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见、能不能说话,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也许可以杀了我,但要花一些时间,而在这之前,我可以把她的脖子拧断几十次。”
罗恩知道自己的话大概没什么效果,但还是向米雪说道“米雪,不要动手!否则她真的会杀了号!”
“号?原来是个中忍啊,怪不得这么没用。”花岗岩少校知道了号的序号,冷嘲热讽道。
米雪依然悬停在空中没有动,像是在犹豫和思考,不过这样的表现足以令花岗岩少校认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效果,否则米雪早就应该如阿勒山脚下一样大开杀戒了。
“很好,现在我要带着她离开,如果你试图阻拦,我也会杀了她。”花岗岩少校说道,又看了一眼拉斐,“还有这个人,让她把弓箭也放下!”
拉斐不为所动,弓箭也纹丝不动,仿佛根本不在乎号的死活。
“没用,她的神智不清醒,听不懂你的话,她也不会听我们的。”罗恩摇头。
花岗岩少校倒是相信这句话,拉斐给她的感觉就如同一头嗜血的疯狗,既不在乎自身的死活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除了主人的命令之外大概油盐不进。
其实,米雪并不是在犹豫,也不是在思考,而是情况比她想象的稍微棘手,既然已经控制住了形势,只要拖延时间,等江禅机他们赶到就行了,而她已经“看到”弗丽嘉正在向这边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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