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号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表演,这时只见拉美女人突然从黑袍里抽出一把匕首,22号心里有底,虽然惊讶但没有妄动。
“我们邀请黑暗之主入住我们的家。”拉美女人说道,一手握着匕首,将刀刃置于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吾血即是你血。”
话音未落,她轻轻一划,锋利的刀刃割开了她的手掌,鲜血迅速沿着掌缘淌落,滴入地板上的五芒星状凹槽内。
她流血的那只手保持着置于凹槽上方的姿势不变,另一只手将匕首递给旁边的黑袍人,后者做了同样的事——割破一只手掌,复述“吾血即是你血”,将鲜血滴入地板凹槽,再将匕首递给下个人。
22号看得连连皱眉,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他们割破手掌时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做这种事,光是这种自残身体的狠辣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很快,染血的匕首递到了22号手上,她拿着匕首像是拿着一支烫手的山芋,她倒不是怕疼或者下不了狠手,而是怕之前割手的这些黑袍人之中会不会有谁患有血液性的传染病,像是艾滋之类的,万一她要是因此被传染上,岂不是冤死了?天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滥用非法药物或者史,十几号人里,说不定就有这样的人。
她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盯着自己,她在心里把2号骂了个狗血淋头,发誓再也不执行这种莫名其妙的任务了。
但是没办法,起码这次她得硬着头皮挺过去。
别人都是用匕首两侧的刀刃划破手掌,她盯着匕首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用匕首的尖端刺破自己的手掌,好在她对自己的身体有足够精准的掌控力,没有划得太深,避开了主要神经,又足够让血液流出来。
黑袍人彼此交换了一下视线,他们还真没见过用匕首尖刺手掌的人,但好像也没有规定说这么做不行。
有人干咳一声,提示22号别光是顾着流血,还得说台词。
“吾血即是你血。”
22号没办法,复述之后,见黑袍人没有其他反应,又将匕首递给下一个黑袍人。
之后的黑袍人,没像22号这么事多,都是用刀刃划破自己的手掌,包括妮其在内。
在场的十几人,全都向前平伸着一只手掌,任掌心中流淌的血液滴入五芒星状的凹槽内,直到伤口开始自然止血,血液流出的速度减缓到趋于停止,拉美女人率先收回了手掌,抽出系在腰间的那根白色束带,将其如绷带一样缠住受伤的手掌止血,其他人也跟着效仿。
五芒星状的凹槽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但也仅仅是染红而已,毕竟滴落的血液会被地板吸收,目前的血液不足以将凹槽填满。
22号手掌的伤口火辣辣的钻心疼,她满腹怨气,恨不得立刻跳出来说老娘不跟你们玩了。
“nos vt sharl do nostra。”
之前拉美女人一直是用英语说话和念诵的,此时却突然换成拉丁语,好在22号略懂一些拉丁语,能听出她是在邀请一个叫sharl的人进入这个家。
这个名字并不算完全陌生,22号在飞来这里的路上查阅过后勤忍者发送来的相关资料,好像在里面扫过一眼这个名字。
她努力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除了撒旦之外另一个堕落天使的名字——杀戮天使昔拉。
“roa at sharl nr nobs ad nsa。“
拉美女人接着吟诵,邀请昔拉在餐桌入座,不过22号纳闷这里哪有餐桌?
22号突然感到闷热的地下室里突然产生了一股针刺般的寒意,后颈的汗毛全都立起来了,而且他们全都在室中心围成一个圈站立不动,背对周围的蜡烛,蜡烛的火苗不应该受到什么扰动,这时火苗却突然开始摇摆不定,令室内鬼影幢幢。
危机感油然而生,22号察觉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
拉美女人歪着头,像是在倾听什么声音,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们有伴儿了。”
话音未落,她那只没被割伤的手探入黑袍里,22号还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就听砰砰几声巨响,火光和硝烟撕破了她的黑袍,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室内本应空无一人的角落突然出现五彩斑斓的黑与流淌的红,穿着忍者服的27号仰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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