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自从半个月前跟崔裴牙来到星月湾后,就没有再离开过。
晚上,他借宿在好朋友大白家白天,他全天候在工地。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过。每天倒头就睡,睡眠质量无比好。偶尔做梦,也是事关工地。
第二天醒来,开车到工地,一忙就是一天,连瞎琢磨的时间都没有。
日子倏忽而过。
一忙,就忘了跟爷爷打请安电话了。
以前想拉爷爷投资校园筹建的时候,他一天两问安,动不动殷勤地上门拜见,水果,软糯吃食,好话儿、捶肩捏背没有他不做的。
发现爷爷无论如何也拉不动的时候,他才在极短的时间内火速卖了房。房子一成交,他就拉着崔裴牙奔星月湾来了。
说说他的爷爷,被孙子缠磨惯了,已经习惯了那份热闹,突然之间,他的孙子消失不见了。不仅从此不上门,还电话都不带打的。让爷爷顿时如坐针毡。
爷爷在家苦思冥想,最后认定,这是孙子玩的苦肉计。他可不能上当。
于是,摒着。
爷爷生生熬了一周,觉得浑身不得劲,吃啥啥不香。于是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想询问孙子的事情。可是儿子今天在美国,明天在英国,后天在俄罗斯。做国际贸易做得不亦乐乎的儿子,带着儿媳妇满天飞,想在国内的白天联系上都很勉强。
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儿子回答的语气透出茫然:“我儿子?我总有半年没有接过他电话了。谁知道他又跑哪里混去了啥?你说我不关心他?那他也得让我关心啊抽空?我都忙得跟陀螺一样了,哪里抽得出来空!”
爷爷跟自己的儿子驴唇不对马嘴地讲了一会儿,双方都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