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爱动手,说到这刘漫也伸手怼了杨树一下:“死人不要用自己的名字,太晦气了!”
杨树从善如流:“既然在意咱们就换一个,那就叫槐树吧。”
“槐树?”
“槐是木中之鬼,据说招鬼。”
“胡闹,换一个。”
“那就叫柳树。”
“为什么非要叫树呢?”
“因为树看上去春去秋来不断地枯荣重生,实际上却很脆弱。”
“这个树那个树,我觉得是你自恋。”
杨树继续说剧情:“话说女主深爱的未婚夫柳树登山时意外身亡,也就是摔死了,葬礼过去很久仍难以释怀,经常还去家里问候他的母亲,而且长时间待在他的房间里感受过去的气息。
思念是如此煎熬,某一天她偶然翻到柳树中学在老家上学时的地址,于是决定写一封寄往天国的信。”
江诗语问:“写信?为什么?都什么年代了。”
“因为没法往天国打电话,”杨树想了想:“这是一种寄托,也是女人浪漫的执着,她相信柳树的灵魂已经回到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等待着自己。”
刘漫咕哝了一句:“你的故事总是鬼气森森的。”
杨树有些不满:“你事太多了,还想不想听故事?”
“想啊。”
“那叫声好听的。”
“儿子。”
杨树懒得理她了,刚才出租车上是自己先开玩笑说她和江诗语是爱管闲事的妈。
“总之女主按照地址给自己的未婚夫寄出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行字:柳树,你好吗?我很好。”
两个女孩表情都凝重起来:“听起来她真的很悲伤。”
“进入了数字时代,已经没什么人还写信寄信,信寄出去寄托了一份哀思,原本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她收到了一封回信,也只有一行字:我很好,只是最近有点感冒,署名是柳树。”
江诗语很惊讶:“啊?!有人恶作剧?”
“未必是恶作剧,”刘漫显得见多识广:“应该是善意的回应吧,我看过一个新闻,说女孩给死去亲人的手机发信息,结果号码虽然已经换人了,对方还是回了信息安慰她。”
这种可能性挺温暖,江诗语却不赞同:“应该不是,因为女主寄出的信只有一句话,并没有说谁死了,对方没道理冒充柳树回信。”
杨树没有回应,继续道:“意外收到亡者的回信,女主并没有很惊诧,更没有慌乱恐惧,对于未婚夫的爱矢志不渝,以至于她相信回信来自天国。
她像个小女孩般喜滋滋地读信,然后回了一封信问候病情,并用小纸包寄去了一周量的感冒药。”
“寄药?假戏真做这么当真?”
“天国没有药店,不寄药难道寄零食?万一不消化再得了肠胃炎怎么办?
都说了这是一份寄托,人都会骗自己,换了你难道写信去揭穿?”
“我可能会打个电话过去。”
杨树嗤之以鼻:“如果女主不想骗自己,压根就不会写第一封信,也就不会有这个故事,别抬杠。”
“然后呢?”
“然后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用信件你来我往联络了起来,没有人打电话求证什么,似乎都更愿意保持着距离,所以我这部电影可以叫《天国情书》。”
刘漫和江诗语面面相觑:“然后呢?”
“你们两个废话太多,”杨树伸个懒腰:“接下去可以自己猜,我去睡了。”
“睡个屁啊,”江诗语把他按回椅子:“你这故事听起来挺动人,赶紧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