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悦耳的声音从他脚底下传了出来,两侧的石壁上再次亮起两盏油灯。
我爸爸挠了挠脑袋,想了想,一把揪住陈瘸子的衣领,将他往身后一扔气鼓鼓的道:“你上我后面去,我走前面!”
陈瘸子被我爸爸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着脸爬了起来道;“好,您老说的算!”
我爸爸满意的望了他一眼,抬脚朝另一块石板踩去。
肖恩见我爸爸跑去前面,立刻很贴心的纵身跃起,跟了上去。
“叮”的声音在我爸爸脚下响起。
三个声音,音节全然不一样,但都同样悦耳,似是有人在轻轻敲击着琴片。
我爸爸侧耳听了听,突然兴奋起来,在甬道里跳跃着踩踩这块石板,又踏上那块石板。
不过片刻,甬道里就一片灯火摇曳,浅黄色的火光将整个甬道照得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粉。
白夭和郝敬德望着我爸爸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抬脚跟了上去。
甬道似乎很长,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也没有见到尽头。
我爸爸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跑在前面。
叮叮咚咚的悦耳声音接连响起,如同一曲优美的琴音。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甬道终于走到了尽头,一堵紧闭的石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爸爸有些扫兴的又往回跑,石板上却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是这里面!”陈瘸子抬手指了指那道石门望向郝敬德:“我老婆就被困在这里面的一具水晶棺里,之前这扇门都是开的,但是这次我跟着你们过来,发现石门被人关上了。”
陈瘸子的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巨响从石门处传来。
一股强大烝气在甬道里涌动,几乎将墙壁上的油灯扑灭。
“该死的破门,我没得玩儿了!”我爸爸一边嚷嚷着,一边又一掌朝石门劈去。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但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是不是有什么机关?”白夭嘴角抽了抽,扭头望向陈瘸子。
“没有,你们进去的时候我一直在这里,仔细找过了,没有找到任何机关。”陈瘸子摇头说。
见我爸爸作势又要去劈那石门,我有些心疼,抬脚就要过去拦着他。
白夭却伸手一把拦住我,笑着道:“你爸爸没事的,要是真能劈开那道门倒是好事,我也过去试试。”
说着白夭跟上去笑着对我爸爸道:“你这力道不够呀,你瞧我的!”
说着白夭也凝气一掌劈了出去,身子跃起又一脚重重踹在石门上。
石门竟然微微晃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谁说我的力道不够了?”我爸爸一听白夭嘲笑的语气不服气的嚷嚷着,学着白夭的动作对着石门劈出一掌又踹出一脚。
白夭和我爸爸粗暴野蛮的方式并不是很凑效,那石门不是普通的厚重,被他们劈出几个深深的手印和脚印,却不见碎裂。
一人劈出十多掌后,白夭和我爸爸都有些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