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餐桌边,我望着桌上的食物站着没动。
“快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陈嫂替我拉开椅子,热情的将筷子塞到我手里。
我强忍着身体里的冲动,回头望了陈嫂一眼。
“怎么了?不喜欢这些菜?”陈嫂讪笑着,目光迫切的望着我。
“嗯,不喜欢!”我几乎是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抬脚朝楼梯的方向走去,“陈嫂,都倒掉吧!”
“可是……”陈嫂追了上了,拉住我的手臂道;“您好歹吃几口,总这样饿着也不行的呀!”
我望向陈嫂有些急切的脸,默了默,轻轻将她的手从我胳膊上拿开道:“陈嫂,你是个很有福气的人,我不想连累你,但你也该知道,一个人的福气是要靠自己积攒的,若是为了贪欲而损了福报,就得不偿失了。”
吃过白夭给我的两朵花后,我已经不但能望气了,脑海里那些关于面相的东西,也都慢慢回来了。
陈嫂从面相上来看并不是福薄之人,虽然夫妻宫洼陷,早年会有些磋磨,但她子女宫左侧微微隆起,隐隐透着红光,恰恰说明她有个孝顺的儿子,到了晚年能享这个儿子的福。
只是眼下那微微隆起的子女宫微微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且是从自陈嫂的福德宫漫延开来的,说明她正在损耗自己的福报。
与虎谋皮,终将为虎所伤。
陈嫂并不是一个很愚蠢的人,听到我这话愣了愣,表情尴尬,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我不再理会她,转过脸朝楼上走去。
那个香味太浓郁了,直往我鼻腔里钻,再多待一秒,我担心我会控制不住去吃那些不该吃的东西。
回到卧室,我坐到床上凝神练了好一会儿气,浑身似要因燥热而蒸腾起来的血脉才渐渐恢复平静。
我慢慢咀嚼着老郝的话,他让我子时三刻在树下等他,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事,但根据我这次见到他以后的对话来看,他应该是要帮我们离开。
至于他说的那棵树,应该就是那棵双色茶花树了。
想到这里,终于能离开的激动让饥饿也变得没那么抓心挠肝。
被祁越关在这里近三个月了,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回去的时候身边只不过多了个肖恩。
对了,还有那粒被白夭附着的蜜蜡珠子。
我将蜜蜡珠子从床头柜里拿了出来,那个苍蝇一样聒噪的家伙居然一声不吭。
难道是睡着了?
“白白夭折,你在吗?”我对着珠子道。
“嗯!”白夭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珠子里传了出来。
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你怎么了?”我有些不太放心。
“还不都是你,炼那两朵花伤了些神,还好心没好报。”白夭懒懒的说。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我有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