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依到底怎么逃出去的。害她白白失了一个心腹宫女,培养了好久呢。
太后竟如此不堪大用,连母家都让司樊端了,本来还以为不需要自己出手呢。
张贵妃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为了一个男人,送自己走上思路,真是愚蠢。
她只要一国之母的位置,情情爱爱都是虚的。
“翡翠,给哥哥传信,就说我病了,让他回京一趟。”张贵妃摆弄着鲜红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吩咐自己的宫女。
翡翠称“是。”玉珠的下场还在眼前,她心有余悸。自己这主子,心里有股狠劲。
“还有,把许先生请过来。他那毒可是好东西。”
摄政王府,管家正仔细地给林晓意包扎,“那箭上有毒,必须把毒清出来,您忍忍。”
“在这京城养的武功都退化了?”司樊站在一旁,嫌弃地看着林晓意。
“你少在这说风凉话,张府守卫可不是一般的森严。”林晓意忍着手臂传来的痛,“我还碰上了另一个人,也是去探张府的。”
“这张府的正经男丁都不在京城,守卫却出奇的森严,明显有鬼。”司樊冷静地分析。
“你确定大战之前,张荣给萧大帅的信有问题?”林晓意问道。
司樊坐在林晓意对面,点点头,“当时只以为是正常信件来往,现在想来,外祖他神色不对。”
顿了顿,司樊又说:“我记得林军师也看了那封信。可能因此才突然派你出来。”
林晓意抬头看着司樊,司樊拍拍他的肩膀。“张荣驻守在西南,张扬也不在京城。我们只能从张府下手。”
林晓意扯一抹难看的笑容,还是接着和司樊讨论道:“我们的思路很可能是正确的。这些功夫不俗,且配有毒箭的侍卫们,在守卫什么东西。”
司樊说起宫里张贵妃的事。
“她一个女子,应该不会参与这些东西。”林晓意分析道。
司樊这次却摇摇头,“别小看她,之前她躲在太后身后,装的跋扈但无脑。这次出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你是说我们也可以从张贵妃入手?”林晓意合上衣裳,对管家示意道谢。
林管家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不失为一个思路。”司樊回答。
“他们这个毒扩散极快,若不是内力稍微弱一些就毒发身亡了。愿那位兄弟好运吧。”林晓意还有心情开玩笑。
司樊看这人活蹦乱跳,放下心离开林晓意的卧房。
大年初五,司樊在昭阳宫门口见到了同样活蹦乱跳的周睿鸣。
周睿鸣伤的是另一只手臂,正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呢。
司樊面目表情地越过他,暗想这人怎么又来了。
“哎,摄政王怎么又来了。”周睿鸣追着司樊进了昭阳宫。
司樊默默加快步伐,企图甩开这人,“你怎么伤的不是脚。”
“你这人好恶毒,伤了脚就不能来守着依依了。”周睿鸣中气十足地朝司樊喊。
谢子依在屋里都听见动静,看见这两人进了门,默默扶额。心想:“这俩人怎么又同时来了。”
两人彻底进来后,谢子依才看见周睿鸣受了伤。
“兄长,怎么受伤了,快坐下。”谢子依坐过去,扶着周睿鸣坐下。
周睿鸣仰着脸,对谢子依笑道:“我没事依依,小伤。还因为这个多了几天假呢。”
司樊在一旁冷着脸坐下,“他伤的又不是腿,不需要你扶。”
谢子依背对着他翻个白眼,懒得理这人。
“兄长怎么进宫了。”谢子依坐在两个人中间,倒上茶水。
“宫里的禁卫军兄弟请假,我跟他们老大说了一声,来替他几天。”
谢子依听着人叫着“老大”,像土匪帮派似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司樊在另一边,心里暗想禁卫军该重新训了,一点纪律都没有。
周睿鸣自己受了伤,却关怀地问谢子依:“依依你怎么样,没得风寒吧。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好多。”
“几幅药下去,风寒就好多差不多了。最近我一直都在锻炼身体呢,兄长不必忧心我。”谢子依说着,做出一个展示手臂肌肉的动作。
周睿鸣被逗酒窝都笑出来了。
谢子依看着那酒窝,羡慕极了,非常想戳。
司樊看着他们两人欢声笑语,只觉得聒噪。
插口道:“我回去想了想,你中的也许不是毒。”
两人听到这话,都直直转过来看着司樊。
司樊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可能是毒。”
周睿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司樊也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周睿鸣。
“什么毒,依依中毒了。”周睿鸣反应过来后,急的都站起来了。
“兄长,没事的。”谢子依把他按下去,“我慢慢给你说,你下坐下。”
周睿鸣这才坐下,满眼担忧地盯着谢子依。
司樊实在受不了,拿着凳子站起来,走到两人中间,重新坐下。
“说吧,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