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一干人走了,徐春山和徐茵茵忙跟方知事道谢。
方知事不放心道:“也不知道孔家这是发什么疯,我派几个人护送你们回去吧!”
徐茵茵也没有拒绝,领了他的好意,坐上骡车,往家回。
一路回了家,徐春山才纳闷道:“这孔家是三月间的狗啊?好端端的来找咱家的麻烦作甚?”
孔家这是做甚,徐茵茵大概想到了,定跟那被抓回去的贼人的招供有关。
这逮谁咬谁的架势,还真是三月里的狗,无缘无故就发疯。
今儿她没被带回去,孔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才能一劳永逸,若不然,成天提心吊胆的要提防着孔家使什么招子,那可真是。
她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可是防不胜防,玩不起的。
是以,等徐达骏下学回来,徐茵茵便立马来找他,将孔家咬上她了的事说了,道:“你上次不是说明仁园那边好像靠山王还留了人在的?你去找找看,能不能给靠山王带话,让他再帮咱们这个忙?
就孔家疼女儿那架势,都不带脑子的,我可没有三条胳膊给她拧,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咱该怂就要怂,不过自然不是跟对家怂,咱们得找外援!有靠山不用白不用!”
徐达骏也是见识到孔家的蛮横的,这两天也没少打听孔家的事,知道孔家之所以在府城里这么横,连叶知府都要避其锋芒,无非就是因为孔同知的老丈人乃是文英阁大学士,一品阁老。
比方氏族里最大的官,也就是方文和的伯父可要官大多了,也厉害多了。
但要徐达骏说,再是阁老又咋的?就是宗亲贵胄,只要靠山王上了位,那都是个屁。
所以这事,还真的要请靠山王帮忙才行的,若不然,他认识的这些同窗里,哪个也不能也不敢跟孔家明着对着干,更别提将孔家摁死了。
可想了想,徐达骏还是有些怂,“都说不见兔子不撒鹰,这靠山王让我办的事还没给办呢,什么成效都没见,他能愿意帮我这么大的忙?”
上次收拾了珍珑巷方家,就已经算一件了,这次又来?靠山王那么“助人为乐”呢?
徐茵茵就看着他道:“试试看吧。”
说罢又是一叹,“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呢,咱们要求人帮忙,就得有让人想帮咱们的资本才是,辣椒得漂漂亮亮的种出来,或许咱们再给靠山王送份更大的礼,那样,咱们才能牢牢抱住这条粗大腿!
还有,你的书,也得用心读,高低考个进士回来,入了当官的门槛,咱们才能往上爬,你也看着了,这个世界,有权有势的,跟没权没势的,有多不一样吧?”
要是从前,徐达骏高低得蹦起来反驳她几句压根不往心里听的,读什么书呀,他就不是读书的料。
但来这里几个月,他也是深刻的领教到了的,这个世界,可不讲究人人平等。
只有科举出仕,他才有出路,他们一家才有出路。
上天只给他这么一条路走呢,那就造吧!
徐达骏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当下赶了骡车往明仁园去。
他家这头青花骡子还是比较温顺好使唤的,纵然他这个赶车的半吊子,也一路平安安稳的到了明仁园。
敲了门,里头的人见是他,遂让他进去,在门房稍等,进去禀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