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如今大理寺卿是洛阳一直以来的名臣张颌,他不是太子的人,行事作风不偏不倚倒是能做到的,萧策自然会力配合。
眼下和萧策关系相近的几个人都坐在大堂里。
还是宁玉第一个开口道:“既然太子太傅能提到这位祁安大师的弟子,将来我们可以从这一点来入手,张颌不方便查案子以外的事情,但是二公子你却可以。”
洛阳王是个聪明人,不会没有原因就让萧策插手这个案子,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是有不少。
一旁的程安皱起眉头道:“我最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过来算计过去,那些小和尚倒是也真有意思,往常都一个个呆头呆脑的钻研佛法,没想到还能自愿缴入这些纷争里。”
程安真是弄不明白,一个武将都觉得麻烦的事,怎么偏偏还有人上赶着往上凑。
萧策目光当即一沉很快便否定道:“他们不是自愿的。”
萧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一旁守在那里的侍卫很快便意会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们已经有了接下来接任住持的人选,我们也得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才行。”
洛阳王不比当年,人越老耳根就越软,佛门潜移默化影响人心,他们说的很多话洛阳王或多或少都会听进去一些,又是换了从前的祁安大师,萧策了解他自然不会担心,要是换了其他人,他却实在有些担心,若是这一个人是敌非友,必然能在他父皇面前干预洛阳的国事。
大堂里面一片沉默的时候,还是李寒宁第一个站了出来的开口道:“我从淮安来洛阳时,曾经在路上遇到过一个明觉寺,虽然佛法亦有高下,说来他和洛阳也有些渊源,找他帮个忙应该不难。”
那个年轻的主持从前受过李府的恩惠,李寒宁也是李家的人,自然请的动。
反正萧策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便看着李寒宁问道:
“那个地方离洛阳远吗?”
李寒宁摇了摇头道:“就在洛阳附近的山上,从这里起码赶过去的话,来回大概两个时辰。”
洛阳最近风声鹤唳,萧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自己去接更安:
“既然不远,那我自己去接。”
这一个倒是所行顺利,李寒宁表明来意之后,那灯清主持似乎对祁安大师的弟子颇有兴趣,一听或可论佛法,便答应跟随他们一同前往洛阳。
眼看这几个人起码就要进了洛阳城门。
门口的是换防的士兵到时候去趾高气扬地拦下了他们一行人:
“你们几个都站住!”
骑马走在前面的李寒宁与萧策不想在这里招惹是非,很快翻身下了马。
为首的士兵并不认识萧策,只是打量这两个人,然后看起来有些警惕地说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在洛阳城打算做什么?”
李寒宁侧身上前解释道:“我们是——”
李寒宁刚准备开口就被对面的小兵打断道:“你们身上有没有能进出洛阳城的文凭?太子殿下最近可是吩咐下来,洛阳城最近可不太平,已经封城了,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我们不想为难你们的,你们也别太为难我们。”
身后的和尚听见这句话倒是也明白了李寒宁之前跟他说过的,来这一趟遇到的麻烦可不一定小,寥寥数语便能让他知道果然如此。
萧策看了一眼李寒宁,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道:
“有,这就是我们的通关文凭。”
他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金令递了过去。
小兵接过令牌之后将它翻了过来,仔细定睛一看,才看到上面刻着的两个明晃晃的字:萧策。
小兵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立刻就跪在地上:
“我等见过明王殿下。”
“属下等实在该死,竟然有眼不识泰山。”
一旁的士兵和等着要进城的百姓听见这边的动静,也慌忙跟着跪了下去。
只有身后的和尚和李寒宁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萧策看着他们,不怒自威地道:“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