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酒楼内,魏颖躺在床榻上,门外一个个医者面色红润,可进了屋子再出来后,皆是低头丧气。
迟迟没有医者能诊断出魏颖的病因,金大福急的焦头烂额,不就一个风寒吗,这些医者看完后,怎的都说是绝症!
他着急了,世子极其重视魏颖,若是魏颖有什么意外,难保自己会落照什么好下场。
见又有一个医者垂头丧气的出来,金大福气得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臭骂道:“你他娘的,老子花百金请你们来看病,怎的一个风寒都看不明白?还自诩名医呢!老子揍死你。”
金大福本就是金刚境的武夫,拳脚可是没轻重的,打得几个医者抱头逃窜。
“阁下别动怒,”金大福的拳头停留在一个老医者的前方,看着得有七八十高龄了。
“您是?”金大福问道,看着此人年龄挺大,说不定有些本领呢,要不让他再试试。
心中拿了主意,金大福收起拳头,脸上立马露出笑容,道:“老神医请,若是您能症断出一二,今日马车上的千两黄金,您尽管拿去。”
“不不不,老朽名菜,不是贪心的人,与其他医者的报酬一样即可,”菜神医稍稍拱手,便进了屋子。
他隔着层纱帷为魏颖把脉,眉头紧得皱起,面色稍稍凝重。
“哎,瞧着面色又是一个庸医。”金大福的笑脸顿时垮了,他撸起袖子露出拳头,想到这个菜庸医是个七八十的老人后,他再度把袖子放下。
菜神医微微掉头,回首看向金大福,缓声问道:“能否将纱帷掀起,让我看看这位姑娘的面色?”
见到金大福面色迟疑,菜神医补充道:“医者,望闻问切,见了面我才能定下何病啊。”
“莫非真遇着神医了,”金大福心中一喜,他岂会不知道魏颖定然是得了重病的,请来的许多名医都没辙,只是他不能用这话去跟陆行交代呀。
金大福掀起纱帷,脸上露出笑容,道:“菜神医请。”
菜神医只看了一眼,便抬手让金大福放下,叹气道:“这姑娘,中的是蛊毒啊。”
“老朽才疏学浅,仅能判断是蛊毒,具体是何蛊,老朽就不知道了,这种病见得少。”菜神医叹了口气,起身拱手,欲要告退。
“先生等等,要不您再试试?”金大福连忙出声挽留,瞧了多少个名医都看不出名堂,难得有一个看得出病因的。
“哎,老朽才疏……”
“我来吧。”一声轻喝从店外传来,许多名医不乐意了,阻止声音的主人插队,要知道诊断了可就能领取百金,谁知道这样的冤大头会持续到哪一位。
金大福认出是陆行的声音,连忙从屋内走出,毕恭毕敬的弯腰作揖,道:“草名见过世子,快请。”
众多名医顿时哗然,连忙弯身作揖,方才几个声音大的,吓得都不敢抬头了。毕竟陆行威名在外,是个连小王爷齐睦都说杀就杀的人。
陆行没在意,迈步走入房中,心中颇为担忧魏颖的情况。
“这位是?”陆行看着屋内的高龄老者,探手问向金大福。
还不待金大福开口介绍,菜神医拱手道:“老朽见过世子,您家‘财爷’给的价格很高,饶是老朽也心动。我是来给榻上的姑娘看病的,她中了蛊毒。只可惜老朽才疏学浅,没有救治姑娘的方法。”
“好,谢过老人家,”陆行点头,对金大福吩咐道:“带老人家去一旁坐会,该给的金银就别少给了。还有,此番你跟着我花了不少钱,等回了北地,随意找一处钱庄报销就行,北地的钱庄都有雪津城的份额。”
金大福听到这话,面色有些着急,连忙道:“世子这不是把大福当外人嘛,大福就是想跟在世子身边,为您效犬马之劳。”
“呵,”陆行轻笑,问道:“我看啊,那个丰良平野心不小,想掌管一州之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莫不是想学沈氏皇商,你想要掌管北地的生意?”
“小、小人哪敢呀,北地是世子的,小人就是一个做买卖的,就是想在世子的手底下干活。”简单的几句话,便已让金大福出了一身的冷汗。
陆行撇了金大福一眼,道:“这点你不如丰良平坦诚,他告诉我他的野心,再是不做多余的事,光是此行,他便像个能做实事的人。”
没再教训金大福,陆行掀起帷帘,并指在魏颖的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用的是娘娘的剑气。
不一会儿,一条白色的蠕虫从伤口处掉落,陆行再是甩出一道剑气,将其彻底粉碎。
没了蛊毒,魏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烧也退了。她微微睁眼,待看清身边的是陆行后,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