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张鹏跺了跺脚进屋将尸体放在桌子上后,寒暄几句就走了。
走进里屋准备好东西,我长舒一口气拉开了裹尸布,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倒抽一口凉气,心里直发毛。
这不就是那天一尸两命的女人吗?
颤抖着手我将裹尸布数拽下,女人的四肢不翼而飞,表情还停留在记忆中女人发了疯的时候。
缝尸有个天大的忌讳,那就是不缝孕妇。
捡起地上的裹尸布盖回去,看了看时间,还早,现在送回去还赶趟。
刚拿出手机准备给老王打给电话,一扭头就看见三根香正以极快的速度燃尽。
吓得我手机都掉在地上了,连忙去熄灭。
但熄灭的速度比我的动作还要快几分,最终还是没来得及熄灭。
这下好了。
三根香数燃尽,女人的魂也跟着回来了,不缝都不行了。
今天手就是欠了,这么早点香干什么,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咽了咽口水我心里没底,但现在这种情况,左右为难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捏着发好的面团,我手心里出的汗将面团变的湿湿黏黏的。
放下面团我搓了搓手,这么紧张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长舒几口气我甩了甩手拿起有点发硬了额面团揉搓着,拼好四肢后,刚要拿起缝尸针就听见一阵瘆人的哭声。
像是婴儿的啼哭回荡在屋子里。
屋外狂风大作,我看向被风吹起的窗户和床边发出的呼啸声,拍拍胸脯,没准是风声。
就在我拿起缝尸针的那一刻,哭声愈发的强烈,我看向窗户,旁边的柳树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就在这时我赫然发现女人的肚子鼓起一个大包,刚伸出手打算按回去,这包又迅速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缩回手我不敢再去碰。
瞅着女人的肚子被什么东西顶的老高,我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滋啦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紧接着一双类似人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鲜血顺着肚子上破开的口子往外流,滴到地上,没一分钟就流到了我的脚边。
我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就连跑都忘了。
一双手扒开肚皮,一个小脑袋探出来,血红色的眸子直直盯着我。
张着长满尖牙的嘴对着我嘶吼着,他站了出来,形状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他竟然缓缓站起身,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猛地跳下铁床,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快速移动着,形态和他妈妈死之前如出一辙。
这下我终于反应过来要跑了。
跑到门口我拼命扭着门把手,该死,关键时候门把手怎么就突然不好使了。
这时我直感到有什么东西抱住了我的腿,低头看去。
就这一眼吓得我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尖锐的獠牙正要往我腿上刺去。
一抬脚我将东西甩下去后冲出屋外重重的关上大门。
只听见嘭的一声,一个暗红色的影子猛地撞在门上的玻璃上。
鲜血漫延到我的屋外,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给爷打电话。
刚接通爷听我的语气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挂断电话我抵着门,感受着与我仅有一门之隔的东西不撞击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