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
邓镇听着身边妻子讲李善长之事,略微摇头掏出一封休书。
当看见那两个字时,李氏满脸错愕不敢置信。
“相公,你……”
她眼泛泪花,想让眼前人回心转意的话还未说出口。
后者便将其扶起,语气中带着疲惫与无奈劝道。
“李善长应该告诉过你,陪我演出戏吧。”
李氏呆站在原地,方才邓镇所说之事只有李家的人知道。
怎会……
她眼神复杂还未想明白,邓镇便将桌上的花瓶打碎。
刺耳的声音打断李氏的思路,她的手被拉起。
“你我都要活下去。”
随着话音落下,李氏手上用力在他脸上留下伤痕。
随后转身将这里能砸的部砸了。
“邓镇!我竟没有看出你是个薄情寡义之辈,我外祖刚刚出事便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没门!”
她近乎嘶吼将这句话说出口,阖府上下站在外面。
他们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
看着躁动的下人,邓镇紧闭双眼长叹口气。
“休书就在这,从今日起,你李氏与我再无瓜葛。”
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还佯装恼怒地看了眼下人。
脸上骇人的伤口没有掩饰,暴露在众人眼中。
听着周遭的窃窃私语,邓镇与李氏悬着的心放下。
知晓明日这消息便会传遍应天,会成为不少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
奉天殿内。
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上位的表情阴晴不定。
杜安道也如坐针毡,半点不敢松懈生怕出什么差池。
“这邓镇,不像那种人。”
风言风语的传播远比想象中快,邓镇始乱终弃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锦衣卫耳目众多自然也知晓。
但……
邓镇与他父亲何其相似,浓眉大眼的,不太像传闻那般。
可听着潜伏在仆人中的锦衣卫回话,他不禁嘴角抽搐。
“把邓镇和李祺喊过来。”
朱元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冤家易结不易解。
现在闹这么大,两家都颜面扫地。
等到他们进殿时,朱元璋气的从龙椅上站起来。
面前两人鼻青脸肿,不知道的以为多大仇多大怨。
他在心里直呼造孽。
随后扭头看向邓镇,厉声呵斥。
“邓镇!你无缘无故抛弃糟糠,可知罪?”
他与马皇后伉俪情深,决心不再立皇后。
被传颂为佳话。
可眼前这厮,休妻不说居然还闹的这么大。
整个应天都在看笑话,当真是不当人子,邓愈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闻言邓镇马上跪倒在地,阐述为何休妻的缘由。
“陛下明鉴,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氏入我邓家不知多少年却无所出,所以臣这才写下一纸休书。”
这倒是个正常的理由。
看着眼前人,同辈早已有子承欢膝下,而他……
朱元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身边的李祺见状抢先质问。
“你这老小子,我看是因为我父李善长身体有疾,这才想抽身而出,否则为何无嗣多年,昨日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