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在边关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太子改变心意,但如此一来,他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哪儿还会有办不成的事儿?
严相思前想后,觉得娶萧宁无不妥之处,唯独——
“萧苒会同意?”她和严家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皇后理了理凤冠:“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瞧瞧,又来了,刚觉得这女儿开始用脑子想事情,她又开始摆架子:“萧苒和你处理的那些宫女后妃可不一样,威逼利诱皆无用。”
皇后不满地瞪了她爹一眼:“爹你当我蠢啊?我当然知道萧苒那驴脾气不识时务。”
严相问:“那你待如何?”
皇后得意道:“爹你可知对女儿家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必她爹开口,皇后自问自答:“是名节。”
“女儿家若是名节有损,那便不嫁也得嫁……”
严相走后,嬷嬷提醒皇后:“那雷家叔侄的事儿,要不要同相爷说一声?”
皇后不屑:“不过是我们严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好说的?”
嬷嬷说:“可审他们的毕竟是那韩家余孽,难保不会审出点什么不该审出来的东西。”
皇后蹙起眉梢:“既如此,就让他们闭嘴,”她冷冷道,“永远闭嘴。”
狗而已,他们严家多得是。
西江县远郊成片的土地上此刻正郁郁葱葱,沈县令对这劳动成果甚是满意,正打算赋诗一首,便听随从来报:“大人,天牢有人行刺。”
沈县令将诗兴压下,兴奋地和随从边走边说:“走走走,叫上韩清,收网去!”
“韩大人已经到了。”
到底的年轻人,腿脚就是利索,不像他的这个传令兵,啧,传个话都赶不上第一个。
韩清正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茶,因为太激动,茶水溢出来了都没注意到。
踢了一脚自己跟前死到不能再死的尸体,他问雷少明二人:“刺激不?”
“要不是你们韩爷我,这会儿身首异处的可就是你俩了。”
他还特别恶趣味地将其中一具尸体的脑袋踢到那二人面前,角度正正好,就恰能正脸对着他们。
看到这一幕的沈县令默默后退一步,站在牢门外给了传令兵一个值得赞许的肯定眼神。
罢了,他年纪大,有些热闹还是不看了吧,刚吃饱就看这个,怪恶心人的。
雷家二人的胆子已经在看到有人行刺时就没剩多少,灭口的事儿他俩也不是没干过,就是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命运也会落到他俩脑袋上。
韩清把人都吓尿了才意犹未尽地威胁。
“现在,韩爷给你们两条路——”
“第一条,我去宣布你俩没死,今天刺客杀错了人,下回接着来陪你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