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的那些例如时间流速的奖励已经自动更新,唯有升级锦囊还没开,不过潇潇也不着急,便慢慢等着。
皇后几日后也醒了,醒来后得知严家巨变,立刻砸了药碗用碎瓷片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要见皇帝。
“陛下,&nbp;太子和我父亲只是一时糊涂,您能不能饶他们一次?”
皇帝反问她:“一时糊涂?”
“屯兵屯武、私交大臣、勾结外族,哪个是仅仅一时糊涂?”
皇后还要再提,却听他又问:“又或者,给朕下绝子药,是一时糊涂?”
皇后如坠冰窖,&nbp;瘫坐在地,然即便知道自己无力回天,&nbp;她也要再拉个人垫背。
“陛下,&nbp;犯了错的,只有臣妾一人吗!”
“姬贵妃秽乱宫闱,容衍混淆皇室血脉!”
“而您明知这一切,却替她隐瞒遮掩!”
“什么替文帝照顾她,皇帝,你根本早就喜欢上她了!”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让朝臣们知道此事,他们母子会有何下场?”
皇帝转头,幽暗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提。”
“皇后,你可知道这些天,弹劾你、太子和严相的折子有多少?”
“你凤栖宫的水井里,又捞出多少具查不明身份的尸体?”
皇后猛地捂住嘴:“臣妾错了,臣妾错了,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绝不会说出去,&nbp;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
皇帝冷漠掰开她抱着自己大腿的手。
“朕不是无情之人,&nbp;你十六岁那年嫁给朕时,朕就说过,会护着你,爱怜你,让你一世无忧,你也说过,会相信朕,绝不背叛。”
“你要是没食言就好了。”
……
严相造反,判午门斩首,诛九族。
与他合谋的诸多党羽视实际罪责各判从斩首抄家到发配充军的罪名,被胁迫者从轻发落,祸不及家人。
太子……得知严相所作所为后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在救驾时,不幸身亡。
皇后……被严相蒙蔽,但难逃罪责,皇后自请下堂,落发为尼,&nbp;终此一生为叛军刀下亡魂祈福赎罪。
圣旨是皇帝亲自带人去宣读的,&nbp;往日跋扈的皇后像是变了个人,带着太子跪在凤栖宫接了旨意后,重重地磕了头。
第一次磕头,她说:“谢陛下恩典。”
第二次磕头,她说:“多谢陛下直到最后,还全了我母子的脸面。”
皇帝叹了口气,示意德公公将圣旨放下。
皇后仍然没有起身,她又磕了第三次头,然后问:“陛下,臣妾斗胆,想以您发妻的身份问您一个问题。”
皇帝停下脚步:“你问。”
皇后声音颤抖:“您有没有,有没有想过要废后,废太子。”
皇帝答得斩钉截铁:“从未。”
皇后的泪,止不住砸在冰冷的地面:“谢陛下,臣妾再无遗憾。”
这一次,皇帝大步离开,再没有回头。
太子扶着皇后起身:“母后,您信吗?”
皇后的眼泪早已湿了面颊:“我信。”
太子眼中却满是阴霾:“花言巧语,总有一日……”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腹中剧痛的他捂着嘴:“母后,有,有人要害儿臣!”
皇后慈爱地拍着他的背:“不会的,不会有人再害你了。”
意识到什么,太子满脸不可置信:“母后,你!”
皇后握住他的手:“你不知道,你父皇这个人,最重承诺,也最重感情。”
“是母后错了,母后应该相信他的。”
“可是太子,你知道么。”
“他这一路走来,很是不易,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次日早朝,有知道真相的大臣不满皇帝对太子和皇后的处置方式,他们认为太子既然已经生出不臣之心,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日后终成变数。
皇帝一概不听,可偏此时,有宫人来报——
“陛下!不好了!凤栖宫走水,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没来得及离开!”
皇帝手中的折子,“啪”得一下,落了地。
那天之后,皇帝三天没有早朝,据说他在凤栖宫的废墟前,坐了三天三夜。
听说这些的潇潇不免唏嘘,但也仅此而已。
杀人偿命,皇后和太子背负的无故人命何止百千,她没办法觉得他们可怜。
容衍也不过叹了一声,就又专心听潇潇说她今后的计划。
内忧已除,外患自然也将不成问题。
天下粮仓保障了百姓温饱,她再时不时趁丰收时偷溜到农田,加个一两成产量,“无人挨饿”将不再是理想。
铁器军备乃强国之本,除了炼铁纲要的推行之外,容衍又上折子提议增加了军饷和退伍后的保障,让参军不再只是无可奈何下的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