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事儿也是萧家和那个三皇子搞出来的,叫什么“老兵再就业”,他娘的敢怒不敢言。
萧家和那个大夏三皇子,是他们凶胡的克星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各位现在也算是理解本王在大夏蛰伏的原因了吧?”
使臣们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大夏,好像确实有点儿东西。
赤尔南问:“那献给大夏的地,总不能出问题了吧?”
使臣们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大王子和三王子都看过,确保万无一失,给大夏的那块地绝对一毛不拔,贫瘠得连我们自己都嫌弃!”
“但咱们偏还有说辞——它离大夏近!”
“咱们甚至还准备了备选方案,就是减免一部分铁矿,换另一块和那处相连的城池。”
城池算什么,不过就是鸟不拉屎的荒地罢了,哪有他们经年累月存下来的铁矿重要?
屋檐处,一只过分安静的鸟程参与了这场密谈,但无人知晓,除了……
潇潇躺在空间的草坪上,拿脚踢一旁的容衍:“我就说空间怎么忽然给我开了铁矿矿脉。”
“它其实是大夏的外挂吧?”
空间不满地嘤咛一声。
次日,凶胡使臣果然提出了以地换矿的要求,皇帝和大臣们都陷入犹豫,开阔疆土是任何一个朝代都无法拒绝的诱惑,但凶胡的铁矿可不仅仅代表战败国的供奉。
同时,它也是釜底抽薪,确保凶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分守己的重要前提。
正在朝廷犹豫该让谁负责后续谈判事宜之事,云游的陆沉带着黑瘦了一大圈的宁安生,回到了京城。
皇帝大喜,立刻委以重任,而陆沉也当仁不让,接下了这差事。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同样是读书人楷模的顾家,皇帝同时将下一届科举的差事,交给了顾大学士。
两位据说不太对付的学者在朝堂上毫无交流,但无人得知,下朝后,晚饭时,他正俩一起坐在萧家饭桌前,举杯对饮。
“多年不见,顾兄风采仍不减当年!”
“陆兄才是,对学问的执着一如往昔,顾某钦佩!”
潇潇和顾长安负责下酒菜,御笔猴头同样深获陆沉喜爱,诗兴大起写了几句又自己吃掉之后,他由衷赞叹:“旁的不说,你这孙女,着实羡煞旁人!”
说到这个顾大学士就不谦虚了:“确实。”
陆院长一愣,嘿地笑了:“我就喜欢顾兄这爽快劲儿,来,喝!”
两个资历最长的喝嗨了,没人劝得住,潇潇能做的,也只是往他们酒坛子里加水,并且要求哥哥保密。
不消她说,宁安生也不赞同老师喝多,对身体不好是一方面,这老头,不,这老先生酒品着实不怎么好,善后过程让人头疼。
求学的路上餐风露宿于他而言不过稀松平常,唯有看见老师喝酒,他这脑仁就突突犯疼。
“哥,你觉得大夏该不该答应凶胡的要求?”
宁安生将思绪从求学时老师耍酒疯的画面拉回来:“你是说,用地换铁矿?”
宁安生原本是觉得不妥,凶胡狼子野心,若是不断了他们的后路,天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但若是妹妹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