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尔称是,云弎慢了半拍,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主子说以后姑娘才是他的主子,让他万事听姑娘的,那要是姑娘问了,他该说还是不说?
因为早早就知道病症情况,潇潇睡得特别安稳,一觉醒来去厨房巧遇公孙大夫时看见他眼底青黑,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瞧见是他,公孙仲景立马后退几步,捂住自己口鼻:“潇潇姑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前院有小厨房吗?”
潇潇挑眉:“你们会做饭?”
公孙仲景:……他竟无言以对。
但在口腹之欲和无辜人的性命这两者之间,他还是很能分清主次的:“无妨,会有人送馒头来,热水我还是会烧的,泡一泡就可以。”
潇潇诚恳地提出建议:“要不然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你觉得我们都来厨房不合适,那这地儿就算批给我了,你们谁都别来,等我做好饭,你们自己来吃就行。”
公孙仲景待要拒绝,潇潇掰着手指同他讲道理:“你们都是医者,擅长的是治病救人,我是厨娘,擅长烧饭做菜,咱们各展所长才能提高效率,总不好让你们这些大夫拿熬药的手法去做饭,再将自己吃个头昏眼花,手脚发软地去给病患扎针吧?若是不慎你们都倒下了,谁来给人治病,我吗?”
公孙仲景不爱说话,嘴皮子也就在李慕言跟前才稍微算得上利索,被潇潇这么噼里啪啦一阵先声夺人,好像还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潇潇看准时机,又道:“要么我每回都把做好的饭菜提到院子那里去,你们自个儿取,若确定大家得的是天花,吃完的碗筷就直接烧了,若不是,你们就自己洗干净拿开水烫过等太阳晒着,下回再用,如何?”
她考虑得太过周到,公孙仲景那里又被催着去检查病人情况,只好姑且将这事儿搁置,想的是下回再讨论,没曾想,等他去病患处绕了一圈回来,两大桶香喷喷的饭菜和简易碗筷已经准备好了。
大家都感慨三殿下体恤将士,哪怕知道他们得了了不得的病症,也不曾放弃他们,公孙仲景却觉得,这其中大部分功劳都属于潇潇。
她还特意准备了一大桶温水,上面留了张字条:“生水不干净,这是烧开过又放凉的温水,让大家喝这个。”
大夫们都夸潇潇细致,所以当他们感觉这温水入口略有些苦,就权当是错觉,直接无视。
确定病人都喝下放了消炎药的水之后,潇潇回到自己的住处,锁上了门。
她不太放心外头,于是进入空间使用出口定位功能溜到了军营中。
因为太子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所谓“天花”一事没法低调处理,早已传了开来。
这病症着实太过骇人听闻,想不引起恐慌是不可能的,即便云尔云弎已经火速带人解释,也严令禁止百姓讨论,也平息不得。
便是这时,军民之中开始有人提出对容衍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