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也冷下了脸,此时此刻,竟悔恨自己的选择,若他当初听家人的,放弃厨艺好好读书,是不是现在也能在殿前替女儿讨回公道?
夫妻多年,萧苒一眼就看出了夫君的想法,她握住顾长安的手轻拍:“放心,交给我。”
云弎、十八:???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皇帝在大殿上听许家哭诉许久,耳朵都快生茧才听內侍来报:“萧将军到!”
他原以为打了人犯了事的萧苒好歹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哪知这人步伐稳健,俏脸寒霜,走进来二话不说先将跪在中间的许家儿子给踹翻了。
众人皆惊呆,皇帝觉得这会儿不发火都说不过去,于是他一巴掌拍在龙椅上。
“陛下,臣要状告许家二郎!”
皇帝愣住,连手疼都忘了:“你,告他们?”
许家人觉得自己耳朵有毛病,若不是在殿前,真恨不得伸手掏一掏耳屎。
许侍郎是在朝堂上和人吵架吵惯了的,所以他反应快,顾不上把哎哟叫唤的儿子扶起来:“萧将军你不要太过分了,分明是你当街打人在先,怎么居然还要告我儿子?”
萧苒冷冷瞥他一眼,补充:“臣还要告许家纵子行凶,养不教父之过,许大人将儿子教成这种德性,也该好好反省反省!”
许侍郎气坏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皇帝面前:“陛下,老臣冤枉,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今日我儿不过上街闲逛,也不曾招惹萧将军,她突然冲出来将我家家丁打伤,还把我儿打成这副模样,老臣,老臣虽然身份低微,也不能被人凭白这般糟践,求陛下做主啊!”
皇帝正在仔细看萧苒的神色,以他对萧苒的了解,真生气假生气一眼便知,她现在这样,是当真恨不得剁了许家人,可见还有内情。
他可不想替许家出头后再被打脸。
“萧爱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萧苒抬头时神情肃穆中带着一丝哀伤:“陛下可还记得,曾经承诺,若我找回女儿,会好好补偿于她?”
皇帝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会儿提起此事,还是应了:“自然,当初你为保家国,直到生产也未能归家,回京途中又被奸细所害身受重伤,至今……”
萧苒挥手打断皇帝的话——全天下也只有她敢这么干。
“那些都不重要,最让臣懊悔的,是有人趁臣昏迷偷走了臣的孩儿,令我们骨肉分离,痛苦至今!”
皇帝叹了口气,早忘了要兴师问罪,萧苒又问:“陛下说等我找回女儿,您也会视她为亲女,这话还作数吗?”
皇帝金口玉言,怎能反悔,“自然。”
萧苒哼了声,指向许家儿子:“若他要纳陛下的女儿为妾,还当街口出污言秽语,陛下觉得该不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