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这个词,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存在,潇潇一目十行将信看完,除了没法完成承诺带长辈来见他之外,容衍也略提了提自己将去边关,短时间内回不来。
其中艰险他一笔带过,只对她说现在还不是外族最艰难的时候,所以对方不会下狠手,让她不必担心。
然潇潇却皱起眉头,一般来说,那些外族只有吃不起饭活不下去的时候才会铤而走险挑起战事,可如今不过入夏……
会让他们在这样本该安逸的时节放弃安稳,要么是遭遇了什么天险灾情,要么是狼子野心早有预谋。
她问云弎“近来匈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比如干旱水涝,疫病饥荒,或者族中重大变化。”
云弎身为容衍贴身近卫,对这些也是门清“未曾。”
想了想,他又道“两年前匈奴可汗突发急症病逝,二王子即位,这算不算?”
怎么不算呢,潇潇将信折好收起。
“若我没猜错的话,匈奴这两年是否特别安分?”
云弎说是,潇潇的心就沉了下去。
她能想到的问题,小哥哥不可能想不到,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故意隐瞒不提。匈奴蛰伏两年,这一战,绝不简单。
又在空间商城换了几本适合大哥的书之后,潇潇大半夜失眠,直到临近清晨才浅浅睡去,难得一回家人起得比她早,大家都心疼她,便谁也没去打扰,于是潇潇醒来时,爹娘下地,大哥二哥也都去了县城,只在桌上给她留了纸条,厨房温着早餐。
潇潇知道边关的事儿她急不得,但今儿是绝对定不下心来,索性待在家里平心静气,身为农家女,原主对福缘村以外的事情都不甚明朗,所以也没有给潇潇留下什么相关记忆,指望宁丰年夫妇和那些村民也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就近来看,还是得找沈县令。
要上门求教,总不好空着手,对潇潇来说,稳定心绪的最好办法就是做美食,所以她锁上门,一头扎进了厨房。
守在院子里的云弎用已经灵活很多的左手浇花,浇着浇着,香味就开始自个儿往他鼻孔里钻,此时他有些许遗憾,也有些许庆幸。
遗憾自己没法跟随主子上阵杀敌,护卫左右,庆幸宁姑娘的手艺,他天天都能吃到,这么一想,他忽然就有些罪恶感。
于是当潇潇问他“你们有没有办法给你家主子送东西过去?”
云弎苦思冥想“若是什么平常时候,出价高些,找商队或者镖局都可以,但如今战事将起,那毕竟是边关,恐怕出再多钱,也没人肯接下这门买卖。”
“但如果事出紧急,我可以召集兄弟们护送。”
让护卫当快递这事太过大材小用,不到万不得已无须如是。
潇潇摇头,拿出从大哥那里借来的大夏志,开始翻看。
大夏志是本比较常见的书,记载的是大夏和外族一些风土人情,潇潇看这个可不是为了无聊,而是通过书中记载,寻找有用的信息。
边关苦寒,土壤贫瘠,越是临近外族,越是粮草缺稀。
阿衍小哥哥去的地方缺水缺粮缺钱,什么都缺,战补全靠朝廷派兵护送,但蔬菜水果不宜保存,米粮也没可能管饱。
潇潇心头有些不安,很难看得进去书,便是这时,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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