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生心头触动,又免不得要问“你这一堆一堆的大道理都是哪儿来的?”
潇潇稀松平常答“谁知道呢,兴许我天赋异禀,生来就聪慧过人。”
她本意只是吹个牛顺便转移话题,哪知大哥居然认真地点了头“没错,我们潇潇,定然生来就不普通。”
潇潇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哥,我觉得你对我偏心有点重。”
好嘛,结果大哥说“嗯,就是偏心你。”
潇潇捂着脸“大哥打住!这些话快留着同未来大嫂说!”就掩面跑了。
宁安生在她身后无奈轻笑“傻丫头,哪儿来的什么大嫂……”
日子一天天的过,潇潇从山里移回来的那些植物大半都活了,剩下那些不幸“罹难”的,则本就是些凑数物种,这存活率合情合理合乎逻辑,潇潇一点儿不心疼地将死物除了,专心照料她的宝贝们。
空间出品的作物生命都更顽强,例如她种的番茄和孜然,又例如宁家地里那些水稻苗苗。
旁人家还在缓慢发育的时候,宁家的稻田已经鹤立鸡群,成片成片绿意盎然,村民们都不乏羡慕地说,不久后全村头一家丰收的,一定就是宁家。
如今提到“宁家”,福缘村村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潇潇他们这一家,老宅早把日子过得不像样子,直教人闻者叹息,至于那农田,更是凌乱狼藉,不堪入目。
没了宁丰年这任劳任怨的好把式,宁老头和二儿子折腾出来的地本就差强人意,再加上这段时间无人打理,都不晓得能不能有正常一半的收成。
宁安回每次回家经过时都要幸灾乐祸地瞥几眼,发现爹已经目不斜视漠不关心后,更是乐呵呵向妹妹报了喜讯。
潇潇高兴地给家里添了菜,然后惊喜地发现她和哥哥们都长高了,随后迫不及待收拾家里的旧衣服藏起来,逼着大家换上她早就买好的新衣裳。
还真别说,换了行头的宁家人,瞧着更精神,宁丰年再去挖河道时明显感觉到往他儿子身上落的眼神多了不少。
宁安回虽然嘴上念叨着穿新衣服干活太浪费,可被人夸了几回后也就喜滋滋没再反抗,潇潇笑他口嫌体正,他就追着潇潇绕院子跑了好几圈。
潇潇气喘吁吁躲进刚来的容衍身后“本来就是,我都看见你早上对着水缸摆造型了!”
宁安回恨不得堵住妹妹这张讨嫌的小嘴“我那是头发散了!”
潇潇拽着容衍冲他做鬼脸“就是臭美就是臭美!我都说了这身衣服料子软,买来就是给你们干活穿的,你们偏要我把旧衣服都藏起来才乖乖听话,何必呢!明明就很喜欢!”
院子里的热闹感染了容衍,他一手扶好潇潇免得她摔倒,一手随意将被他提着耳朵的兔子扔开。
核桃耳朵竖起,仿佛发现什么新奇的玩具,抬爪子就去扒拉,兔子受惊,蹭一下扒着容衍的裤腿就要往上爬。
潇潇看着容衍的黑脸,好奇心爆棚“怎么了这是?”
容衍还在深呼吸,云亦已经憋着笑替他回答“是这样的宁姑娘,这兔子最近越发大胆,昨晚竟偷溜上主子的榻,还在上头……”
容衍瞪眼过来,云亦就明白——
“兔子胆大包天,竟敢在主子踏上留下几颗圆润的粪球”这话,大概是没机会说出口了。
潇潇摸摸下巴“那你们将它带来,是准备一兔三吃,还是……”
怪哉怪哉,这兔子竟像是能听懂人言,抬头用那红彤彤的眼睛盯着潇潇看,对视之下,潇潇仿佛能看出它讨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