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年被他脸上的惨状惊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宁二叔再接再厉又道“就算你不在乎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总不好不管爹娘吧?”
“你忍心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看着爹娘受苦挨打?”
宁丰年神色纠结,潇潇却清醒得很,她听着院门外迅速接近的许多脚步声,淡淡道“二叔这话有趣,仿佛我爹不接这烂摊子就是不孝。我倒想问问您,为何要将自家方子藏着掖着,却要拿我家安身立命的东西去抵你的债?”
宁二叔叫苦不迭,他哪儿来的什么方子,照他那方子做出来的东西就在老宅院子里摆着,可人家肯收吗?
他想板着脸摆个长辈的架子,奈何扯动伤处,疼的哎哎叫唤。
潇潇就又笑了“当初我问二叔和奶时你们是怎么说的?”
她看着二人,冷静道“二叔说你这生意与我们无关,还警告我们不准打着老宅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奶你说这笋就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和我们家屁的关系都没有,还说我要是再提这事儿就要撕烂我的嘴。”
宁二叔苦着脸,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儿他想耍赖说不记得都不行,因为当初听见那些话的村民已经簇拥着村长来了。
福缘村虽然小,却足够团结,数十个青壮年撸起袖子一脸凶相挤进了院子里,那阵仗还真是足够唬人,宁丰年同村长道谢,宁二郎则快言快语把事儿说了。
村长紧皱眉头看向老宅,他现在对这家人的感官是真的差到极点,他愿意帮着自家村里人不被外人欺负,可那也得在占着理儿的前提下,宁丰才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又有契书做凭据,丰才,你们就把方子赔给人家,让他们自己做。”这么简单的事,有必要闹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