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乎都是细不可闻了,虽然儿子信誓旦旦的说如何如何,可经过前面几家店铺出的价,她也感觉分到自己儿子的色厉内荏。
“不行,不能便宜,十万已经很低了!”
那边的小伙儿急了,“娘,这事儿您得听我的!”
又转头跟常闲说道:“事儿就这样,价儿也就这样,您要乐意,咱也就这样,您要不乐意,咱也就这样!”
嚯!刚从相声茶馆出来,又听一段,津门此地果然是藏龙卧虎。
看郑芒又要说话,常闲让她稍安勿躁,微笑问道:“十万块?两件一起?”
“十万块,两件一起。少一块也不行,多一块也不要。”
年轻摊主声音大了一些,顿了一顿,不过语气很坚定。
“十万块……”
常闲毕竟只是二把刀,对杂项并不了解。这个价格让他没有十足把握,他口中沉吟,心里盘算。
“不知道他们故事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们所说店铺给价四万是真是假,但这两件东西肯定是真的。”
“那蛐蛐罐就算不是那位本朝的,最起码也是乾隆以前的官窑,道光以后的青花绝对没有那品相。”
“两件东西十万块,再怎么也不会赔到哪儿去,要真是那位的蛐蛐罐儿,那就赚大发了。”
在心里暗自计算了后,常闲伸手把两件东西拿起来道:“得,十万就十万,爷们要了。”
“小闲子,你还真花十万买这么个……”
一旁的郑芒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才她可是也看了,就这么一破葫芦加一破罐子,哪里值十万啊?
话说现如今津门的房价上涨,十万块也能买个五十平米独单呢。
常闲拍拍郑芒,表示自己心里有数,跟摊位询问道:“哥们,手头没这么多现金,转账行不行?”
那年轻摊主正在发愣,这还真的卖掉了?
十万块?
看着那蝈蝈葫芦和蛐蛐罐儿被人拿走,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毕竟,那也是他少时的回忆呢!
旁边的大婶儿看儿子发愣,捏了他一下:“柱子,问你话呢!”
摊主反应过来,总算是咧嘴笑道:“行啊,怎么不行,我把账号给您。”
常闲把东西给郑芒拿着,转完账后,又将东西简单包了一下放到背包里,笑道:“行了,哥们,您查询一下……”
想到他们是蓟县的,今儿还得回去,又问道:“您二位怎么安排,我们开着车,要不要正好送你们去车站……”
“不用,不用,可不敢麻烦你们,我知道怎么走。”
年轻的摊主看来还是有些戒备心理,那边的大婶口中连声道谢,却也是不用他们送。
“行,那咱们就先走了,祝家里的大叔早日康复!”
常闲点点头,看看旁边撅嘴的郑大记者,呵呵一乐:“走,姐们,咱吃饭去,请您吃狗不理。”
他乐呵呵的迈开步子:“吃了狗不理,带你去沈阳道见见我那位师兄,正好请他看看这两件东西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