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虽然是被吴冕亲手干掉的，但对方的死，仍旧给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他回到九处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当中。

返程的路上，沈嘉鸿和鲁大愚都坚信卫凌出现这种情况，是由于卫凌出现了灵肉分离的情况，而且是一种罕见的情况。

但吴冕心里对于这个说法是不认可的，这并不是说他对于卫凌的情况感到陌生，而是卫凌出现变化的时间过于巧合。

在吴冕被金马集团伏击的那天，正是因为接应他的卫凌中途反水，才导致他被人扯掉脊椎，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现在想来，当天能够让吴冕被忽然袭击，并且避开全部计划的部署，只有卫凌能够做到。

他清楚地记得，卫凌大吼着让他为自己的家人偿命，然后被扯掉脊椎，失去记忆。

如果卫凌真的出现错乱，让吴冕误认为是自己的仇人，完全有机会单独对他进行刺杀，而不是配合金马集团，在交易的时候再杀掉他。

正因为他相信卫凌不会出卖自己，所以才想要查清楚真相。

结果却发现出卖他的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卫凌”，而是一个被取代了思想的新意识体。

他想不通究竟是卫凌被人篡改了意识，还是有新的意识体占据了卫凌的身体。

更重要的是，自从人类灵魂可以注入机器的那一天开始，还从来没有合成人被操控的事件发生。

难道金马集团的科技已经发达到了这种程度，能够像入侵智能机器人一样，去入侵合成人的大脑吗？

这说不通！

如果金马集团真有这种手段，自己身边的背叛者绝对不仅仅只有卫凌一个人。

而且对方如果真的控制了他，又怎么会不利用好这个杀伤力强大的人形兵器，利用他的身份给自己创造更大的麻烦，而是放任他活在幻象当中，每天游荡在街头呢？

如果金马集团没有这种能力，那卫凌又为何会出现这种改变？

催眠？

难道合成人也会像自然人一样被催眠吗？

亦或者是岷叔说过的那样，有女巫和道士掌握了不为人知的科技树，可以无视目标的身体构造，直接对灵魂进行改动？

吴冕心烦意乱，不仅是卫凌的死让他感觉愤怒，同时也有对于自己身处环境的不安。

根据一系列的事件来看，让他沦落至此的源头便是金马集团。

他清楚只有金马集团可以解开他所有的疑惑，但是面对这家全球最为强大的企业，吴冕手中掌握的力量简直弱的可怜，以至于他如果表现出任何的进攻性，都会让联合政府雇员这把保护伞瞬间破碎，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吴冕深谙隐忍之道，但是面对这个连元首周林生都畏之如虎的庞然大物，他不知道自己的隐忍究竟能否取得应有的效果。

想到周林生的态度，吴冕都养心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