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请求，我向正义领主中对超自然力量最为了解的命运博士发出询问，但根据他的回应来看，我们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你想要寻找的根源之力。”

在黑灯军团被送走之后，梅森没有离开领主世界，而是委托了领主超人和在此地顶班的老爷帮他问一问关于根源之力的事。

最终得到的答复不错所料。

面对领主超人给出的回答，梅森叹了口气，说：

“这也可以理解，在当初接触到根源之力的时候，我就从沼泽怪物那里知道并非每一个世界都会存在这样的神秘力量。

虽然咱们的世界共用一套模板，但细微之处还是稍有不同，比如你们这边就没有钢骨和沙赞的存在，火星猎人也从未诞生过。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它们并不是执行目前计划所需要的必须之物。

那些设备的安置还顺利吗？”

“都已在准备之中。”

领主超人点了点头，对梅森说：

“我们这边的世界磁场发生器已被安置入地心，戴安娜和原子侠在亲自负责它的调试，而艾米莉亚女士的世界那边也已确定了安装方位。

我将不日前往那里帮助他们完成通往地心的挖掘。

你们给出了一个很棒的计划表，按照那计划表的时间推进工程并没有太多压力，不过，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们这边的蝙蝠侠还回来？”

“嗯？”

这个问题让梅森眨了眨眼睛，他看了一眼头顶上正在升空的蝙蝠战机，小声说：

“你发现了？”

“你难道觉得我会被一直蒙在鼓里吗？”

领主超人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说：

“我和你们的超人聊过，他过于依赖蝙蝠侠的智慧就和曾经的我一样，然而在巴里死于我眼前时我便知道布鲁斯的智慧并非万能。

我已开发了我的智慧。

在灰蝙蝠和你们的蝙蝠侠完成身份互换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尽管他伪装的非常完美，但一些细节的差异依然无法瞒过我的眼睛。

我将其视作双方联合的一种象征并未戳破。

然而事实就是，你们的蝙蝠侠样样都好，但他并非能让我完全信任的那位战友，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我的妻子戴安娜。

但我相信，你们也瞒不了她多久。”

“这是他们两的决定，克拉克。”

梅森解释到：

“我并没有参与其中，两位蝙蝠侠认为这样的身份交换能让从不信任任何人的他们建立起稳定的合作，虽然方式怪异，但考虑到蝙蝠侠的性格如此，所以如果你想要灰蝙蝠回来的话，就得亲自和他说。”

“那算了。”

领主超人摆了摆手，说：

“我说服不了他，他的固执与他的智慧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就如我无数次向他表达我信任他但他依然偷偷摸摸的在蝙蝠洞里设计着那套可以压制我的氪石战甲一样。”

“你连这都知道？”

梅森眨着眼睛说：

“这个世界里全知全能的你还真是让人感觉到畏惧，你是在向蝙蝠侠学习吗？”

“他的思维一向可靠，作为参考而言也非常完美。”

领主超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但随后又摇头说：

“我必须如此！因为在我坚定自己的意志投身于正义秩序的同时，我获取了力量却也失去了一些力量。

我可以轻松打败你们的正义联盟，但我确信我的胜利无论多么伟大，都会被你们的超人在最后时刻逆转。

那个家伙在守护之誓的推动下能爆发出的力量几乎是无限的。

他保留于心中的那些信念给了他无限的可能。

而我

跨越过那条线的我收获了强大，却也失去了强大。”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氪星人得走唯心主义路线，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梅森耸了耸肩，说：

“所以这是某种‘誓言之锁’吗？只要坚信自己能做到某件事，那么你们就一定能做到？这或许和意志力有关？”

“你在探究属于氪星人的秘密。”

领主超缓缓起身，在悬浮中让自己的白色披风飞舞。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梅森，说：

“我不会告诉你答案，但我想你的猜测是对的，保护好你们的超人，别让他和我一样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终会因为心中的信念与过去的战友分道扬镳。

我甚至能看到属于我的那份被放逐的未来，即便度过了冲击的灾难，在下一个纪元里属于正义领主的故事依然会以悲剧收场。

因为那不是英雄之举，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小乔认为你依然是个值得尊敬的英雄，失去并没有让你走入歧途，它只是强化了你心中对于正义和秩序的坚守。”

梅森说：

“别对自己的未来那么绝望，克拉克，实际上相比你，我倒是觉得我们那边的超人有些太软弱了。

你或许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超人。”

“感谢你的赞美，但我并不是。”

领主超轻声说：

“杀戮从不值得赞扬，克制才能带来真正的和平，当所谓的神性压倒人性的时候，从这躯壳中能诞生出的只有一个不断自我毁灭的怪物。

他们说我站在光中，但我和真正的堕落只差一线之隔。

我和灰蝙蝠都已经打破过一次规则，那不是什么荣耀之事，相比你们的布鲁斯和克拉克，我们才是真正的弱者。

我这个超人并不勇敢，你们的超人才勇敢。

别崇拜我们，去尊敬他们。”

说完，领主超在空中一个加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梅森给自己点了根烟，在几秒之后，他回头看向不远处从隐身斗篷里跳出来的达米安和小乔。

他说：

“听到了吗？他们让你们别崇拜他们，别总觉得打破自我约束是一件多么酷的事。”

“喂，人家是对你说教又不是对我们。”

达米安抱着双臂说：

“我对自己的定位可一直很清晰，与其担心我迷失，你还是关心一下这个农场小子吧。”

“我想回家了。”

小乔叠起手中的隐身衣双手递给梅森，这乖巧的孩子对总队长说：

“领主超人教了我很多，但他并不愿意让我成为他那样的人，我还搞不清楚他和我父亲的区别，但我想，或许老爸能给我一个答案。”

“那就回家吧，人家都识破了，你们留在这继续玩过家家的意义也不大了。”

梅森看了看腕表召唤神速者前来接他们，几秒之后就有黄色的光打破位面阻隔，在神速力裂隙开启中出现在梅森身前。

穿着神速力战甲的逆闪电显然一脸不爽，他感觉自己被梅森要挟成为了他的“私人出租车司机”，但考虑到手腕上随时可以启动的质子炸弹，这混蛋便忍了下来。

倒是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味道了。

“你迟到了三秒。”

总队长看了看腕表，不依不饶的说：

“这是在向领导表达自己的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