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的回话却是把赵同知还有胡捕头这些人都摘出来了,她进入书房是凭着禁龙卫的令牌,别说赵同知当时不在场,即便他在也无法阻拦,更何况胡捕头这些连品级都没有的捕快。
湛非鱼此话一出,赵同知神色未变,可眼底却有感激之色快速闪过。
而守在正堂外的一群捕快小吏们一个个更是感激涕零,之前褚佥事都直接对赵同知发难,这一旦追究下来,他们这些捕快小吏轻则丢了差事,重则是牢狱之灾。
一声嗤笑声不屑的响起,褚佥事神色阴沉的开口“湛姑娘年纪不大,却深谙驭人之道,本官佩服!”
这就差明着说湛非鱼在收买人心,身为读书人不一心向学,却钻营权谋之术,尤其湛非鱼还是个姑娘家,这话传出去了至少于她名声有碍,若是再被人添油加醋一番,说不定都会连累到远在京城的顾学士。
看着恶意满满的褚佥事,湛非鱼笑着接过话,“当日启蒙学对子时老师曾出一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下联湛非鱼不需要明说,在座的几位大人,除了褚佥事是个武将,其余都是科举出仕的读书人,但即便是武将,这知名的对子想必也是清楚。
湛非鱼莞尔一笑,白嫩的包子脸上透着几分毫不掩饰的鄙夷,“不知褚佥事可知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是在讥讽褚佥事是不通文墨的匹夫了,张知府之死虽说是肃州府衙的事,可湛非鱼身为读书人,她关心此案并不为过。
无视着褚佥事铁青的脸庞,湛非鱼对着正北方拱手继续道“老师曾教导我读书治学是为了明事理,学而优则仕,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褚佥事即便对湛非鱼的吊书袋听的一知半解的,但他绝对没有耐性听湛非鱼在这里之乎者也。
可余光一扫,不单单姚大人不时摸着胡须听的很是入神,就连郑大人这会都不时颔首,这让褚佥事怒火蹭一下高涨起来,这黄毛丫头倒是会耍嘴皮子。
一刻钟之后,说的口干舌燥的湛非鱼终于停下话茬了,瞄了一眼憋着怒火的褚佥事,对着姚大人拱手致歉,“学生失礼了,还请大人见谅。”
“顾大人忧国忧民,实为百官楷模。”姚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