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余非堂什么都不知道。</p>

肖路只知道钢厂和化工厂的设备到达了临界点，却也不知道那些清污的事，更不知道从余仲夜不干了之后，化工厂的工人就自动关了排污。</p>

陈年旧账会一起扒出来，两个人，一个都跑不掉。</p>

余仲夜说完低头看许葵的反应。</p>

许葵已经睡着了。</p>

余仲夜想揍她还有点想笑，最后把人塞被窝里搂着一起睡了。</p>

预计的是十二月十四。可到深夜，余仲夜还是没接到消息。</p>

余仲夜电话打出去。</p>

老林说临海那边和他们的消息切断了。</p>

但机器的确是在正常进行时。</p>

“临海是谁的人在看着。”</p>

“我们的人，对了，还有裴绍那边最开始安排的人。”</p>

余仲夜敛眉没说话，把电话挂了。</p>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电话进来了。</p>

临海的炼钢炉爆炸了，伤亡惨重。</p>

余仲夜凝眉：“爆炸？”</p>

他并不想伤及无辜，传达下去的意思是机器报废不能再运转，达到违规操作和机器报废给余非堂扣上违约的帽子就行。</p>

捏了捏眉心，把许葵的被子盖好出去接电话。“消息还没进来，但我怀疑是肖路做的。”老林说。</p>

余仲夜挂断电话皱了眉。</p>

肖路这是想让余非堂去死。</p>

皱了片刻松开，推开门在房门口看了许久许葵。</p>

转身关上门电话打出去：“把屎盆子都朝肖路身上扣，加上化工厂的事，让他们俩一起去死。”</p>

余仲夜看肖路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p>

他去国外找那一次，肖路说他和许葵在谈恋爱。</p>

如果不是他胡言乱语，那会许葵的姐姐还没死，他和许葵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p>

也许……孩子都三个了。</p>

许葵接到消息是隔天早上。余仲夜云淡风轻：“你送我的礼物我很满意。”</p>

许葵笑了：“成了？”</p>

昨天一天没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p>

余仲夜嗯了一声，给她穿衣服，半响后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工厂炸了。”</p>

许葵怔了下，眼睛瞪圆：“炸了？伤人了吗？”</p>

“和我没关系。”余仲夜说：“是肖路干的，死伤惨重，他这次和余非堂一起完了。”</p>

许葵陷入沉默。</p>

套上毛衣后还是如此。</p>

余仲夜：“你在想什么？”</p>

“我觉得是裴绍授意的。”</p>

青城研究院的股份写的是葛悠然的名字。</p>

那是一笔巨款，就算是肖路，葛悠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同意给裴绍。</p>

除非有东西比青城研究院的股份对葛悠然更重要。</p>

算来算去就只能是肖路了。</p>

裴绍要用肖路来换青城研究院的股份。</p>

青城研究院之争。</p>

开始了。</p>

许葵眼睛亮了，抓着余仲夜的手很紧：“余先生，我们和裴绍去抢青城研究院的股份吧。”</p>

余仲夜往外捞她头发的手微顿，默默的掀眼皮看她：“找人轻判肖路，和葛悠然交换股份？”</p>

许葵点头，眼睛很亮。</p>

余仲夜没忍住，捏她的脸往外扯：“给你个机会重新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