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教训</p>

门外很安静，宽大的房间里，许葵只听见自己惊慌失措的呼吸，还有头发水滴往下落的声音。</p>

半响后理智回归，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尽。</p>

协议初定。</p>

不动感情、好聚好散、不纠缠、不告诉任何人。</p>

被余仲夜可能厌烦了自己这种情绪驱使，许葵方才说的几乎把不能犯的全都犯了。</p>

许葵往后退了半步，嘴巴开合半响，想说些什么找补回来，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了。</p>

洗手间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余仲夜双手插兜，唇边叼了根烟。</p>

眉眼被烟雾熏腾到什么也看不见，越加显得冷淡疏离，声音也是，字字珠玑，全是冰凉：“还有呢。”</p>

许葵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腮帮委屈的鼓了又鼓，半响后扁了下去，唇角下弯，拼命往下按压控制不住的眼泪。</p>

余仲夜的声音带了些不耐烦：“还玩吗？”</p>

看许葵不哭了，一直在茫然，余仲夜重复：“直播。”</p>

许葵喃喃：“玩。”</p>

余仲夜……气笑了，“再说一遍。”</p>

话音落地，房铃被按响。</p>

余仲夜叼着烟看了房门一眼，朝前一步拎起浴袍把她罩住：“老实待着。”</p>

说罢要走，袖摆被拽住。手指很用力，粉红的指尖成了青白色。</p>

余仲夜古井无波的扫了一眼，挑眉：“说。”</p>

怨气犹在。</p>

许葵抿唇：“我……我刚才开玩笑的。”</p>

余仲夜咬了咬烟嘴：“哪句？”</p>

“吃……吃小美姐醋的那一句，我……我很大度的，没吃醋，没动感情，没纠缠。”</p>

余仲夜……有些想笑，但怨气还是在，阴阳怪气道：“我怎么觉得不像，倒像是你违约了。”</p>

看许葵眼泪又冒出来了，抬手想给她抹去。</p>

门铃骤然开始急促的响了起来。</p>

余仲夜朝前把浴袍后面的帽子掀起来给她盖上，往下按，“蹲下，别吱声。”</p>

转身又要走，裤脚再次给拽住。许葵穿着浴袍，仰着小脸：“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没动感情，没纠缠，没吃醋……”</p>

“待会再说。”余仲夜抽走裤脚，转身想走，看许葵眼泪往下又掉了一颗，回身把烟头吐掉蹲下，双手覆上她的脸，搓了搓比自来水还不值钱的眼泪。</p>

半响后凑近吻了吻她的唇：“待会再跟你算账。”</p>

余仲夜亲完起身，把门锁了。</p>

套了件上衣开门看见小美，挑高眉，“你被打劫了？”</p>

小美这会何止是狼狈，风衣上面全是草屑，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隐约还有血迹。</p>

小美捂着头推开他：“别提了，让我逮到那个小东西，看我不弄死她。”</p>

说着往里走了几步开始脱衣服：“我先洗个澡，待会咱俩再开始。”拧了两下洗手间门把手没拧开，皱眉看向余仲夜：“里面有人。”</p>

余仲夜倚着墙壁懒散道：“有。”</p>

正说着明显看见门板上的那一小块摩擦玻璃上出现个脑袋，估计在踮着脚的偷听偷看。</p>

余仲夜翘了翘唇，点了根烟：“一起吗？”</p>